受了奇耻大辱的贾珍眯起双眼,便要发怒,匆忙将眼睛上的水珠子擦干净,怒目看向泼水的地方。

只见尤三姐双手叉腰,正气鼓鼓地看着她,樱桃嘴微微张着,脸胀得通红,吐着热气,胸脯气得一鼓一鼓的,衣裳上绣着的蝴蝶好像都要振翅欲飞。

贾珍看得痴了,比起和顺的二姐,这样烈性的三姐更加符合他的眼光,更是心痒难耐,甚至都将二姐甩到脑后,腆着脸笑着,凑过去向尤三姐献着殷勤。

尤三姐一口唾沫吐到贾珍脸上,冷笑道:“你们家里这些遭烂事,都离我远些,呸。”

说完便拉着尤二姐,扭头回了屋子。

贾珍被当头唾了一口,更加心痒难耐,他舔着脸上的香唾,眯着眼睛打量着尤三姐婀娜的身姿,盘算起来。

屋子里,尤二姐强忍的镇定全无踪影,她慌张得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走,焦急地问道:“小妹,我们一家人现在都仰仗着贾府的鼻息,你这么得罪了珍大爷,我们该如何是好。”

“要不,我们去求大姐出面帮忙转圜?”

尤三姐撑着口气,冷笑连连:“你还不了解我们好大姐吗,那贾珍开了口,她不帮着把我们捆吧捆吧送上去,就谢天谢地。”

尤二姐更慌,心里彻底失了主意。

反倒是尤三姐,不在意地挥着手:“大不了舍了这身皮肉,贾家那些男人你还不晓得,没一个要脸的,为了与女人做那种事,让他跪着给你叫都心甘。”

尤二姐嘴笨,闻言也不知如何反驳,只忧虑地看着尤三姐。

“你甭为我操心,我见着那琏二爷对你有几分真心,他家里那婆娘身子也不好,不知道哪天就没了,你赶紧抓紧琏二爷,哪天能当个奶奶太太的,这才是造化。”

对啊!她拿贾珍没有办法,但贾琏总能帮忙几分,若她真成了贾琏的人,想必她们娘仨能有个安稳日子。

尤二姐还不知道,贾珍此行正是得了贾琏的暗示,她一心谋算着如何能更深地抓住贾琏的心。

自这日后,贾琏只觉得尤二姐对他更是温柔体贴,只要他来了宁国府,尤二姐便要找机会见他,即使琐事缠身,一时来不了宁国府,尤二姐也要托人给他送些亲手绣的帕子,香囊过来。

这是贾琏在王熙凤身上从来没有体会到的柔情,他闻着香囊里药材的清香,只觉着神清气爽,对尤二姐果然多了几分真心。

更重要的是,尤二姐对他不再如以往一般严防死守,半推半就的让他占了些便宜,只不过一到要动真格地步,才摇头拒绝,委婉推拒,贾琏本就是一个得不到的就是最香的性子,被尤二姐勾了几次,却没得手,只觉得浑身火气直冒,他搂着尤二姐连声求着,奶奶二姐的一通乱交:“好奶奶,求你疼疼我。”

尤二姐果然红了脸,她松了衣襟的扣子,却只红脸唾道:“谁是你的奶奶,你的奶奶在那边宅子里。”

馥郁绵软,软腻香滑,贾琏心神一荡,他埋头往下亲着,含糊不清地说道:“你是我的祖宗,这种时候别提那个毒妇。”

直将尤二姐逗得直笑,但不论贾琏如何求,尤二姐依然不让他解了腰带。

这让贾琏急得口舌生疮,出门时正好撞见贾珍,贾珍纳罕的看着他:“琏兄弟这是怎么了?”

贾琏知贾珍是脂粉里的英雄,玩弄风月更是一把好手,也不怕丢脸,忙将事情一一道来。

贾珍斜着眼,不屑道:“你也沾了这么多人,怎么还和个毛头小子一样,多大点事就将你为难成这样。”

“还请大哥哥教导。”呼啸的寒风也拦不住贾琏内心的火热,他眼角都逼红,渴切地看着贾珍。

“我那二姐,我最是知道,”贾珍这话一出,贾琏只觉得隐隐不舒服,他前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