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抢家夺业的混账事,如何敢做。”

胤祺却不被贾琏的做派打动,他讥诮地扯了扯嘴角,看在黛玉的份上,好心提点了一句:“虽说这事与你们无关,但瓜田李下的,到底麻烦,到底还是你们在外头的气焰太盛。”

贾琏一惊,让五阿哥说出如此评语,绝非好事,还不知道是不是在康熙心里,他们贾府也是如此仗势欺人的模样,贾琏心里如同有火在烧,他见着这屋子里没有要他做的事情,忙告退离开,也不讲究屋子环境了,心急火燎的将信纸摊开,分别给贾赦、贾政、贾珍写信,更不忘了令随行的小厮连夜回去给王熙凤带话,令她管好家里下人。

且不说贾府几人收到贾琏信如何行事,也不说王熙凤又如何被唬了一跳,问清缘由后咬牙切齿地咒骂了贾雨村一遭,随后将规矩立得更严。

说胤祺在屋子里,喝完一杯茶后,舞文和弄墨总算将屋子全部收拾好,又新取来热水,伺候着胤祺洗漱过后,胤祺在这陌生的屋子里,写下离开家后的第一封信,令舞文将信送回给黛玉。

月儿弯弯照九州,黛玉已经有些时候没有独自一人安寝,半夜里感受着衾被的寒凉,掰着手指头算起了胤祺的行程。

这才第一日,胤祺应当刚离开京没多远,等他回来,还要许久许久。

这一夜,胤祺与黛玉隔着京城的城门,在相距数十里的地方,彼此思念,辗转反侧,半夜才能安寝。

然而胤祺睡着了,朝堂上却被他扔下来的事情炸开了锅。

御史台有着监察百官的职责,在收到了胤祺派人送去的贾雨村犯事证据后,老御史一撸袖子,洋洋洒洒地写了本奏折,在次日早朝时候,揣着这新鲜奏折,便将贾雨村参了一本。

顺天府在天子脚下,顺天县的知县官虽不大,位置却很重要,康熙对朝事向来上心,稍一回忆,便想起了今年刚赴任的顺天知县是何许人也。

若他没记错,走的是老三的门路。

康熙的眼睛眯起,锐利的光一闪而过,这事最好和老大和太子无关,不然...

“将贾雨村押解进来,着三司会审。”康熙不等胤祉辩解,便做了这个决定。他自诩是个勤政爱民的皇帝,在他眼皮子底下,居然还有人敢如此弄鬼,真是不嫌命长,不管御史台弹劾他背后到底还有什么事情,反正贾雨村是一定要办的。

贾雨村也没想到,他为了升官做的这些事,却成了他的催命符,一朝风水轮流转,前一日他还是高高在上的县老爷,等着石呆子带枷受罪,今日里他却成了阶下囚,被绑着入京受审。

这如何又不是因果报应。

等康熙查明贾雨村一事是被胤祺捅上来之后,他心里最后一丝芥蒂也消失不见,见着贾雨村鱼肉乡里的种种事情,暴怒的康熙将他一削到底,并发旨三代以内永不录用。

但这都是后话了。

胤祺在石呆子家里醒来,正吃着舞文、弄墨备好的膳食,便听见了贾雨村被绑走的消息,石呆子已经在门外,对着胤祺连连磕头。

胤祺将石呆子叫起,叮嘱他日后好好过日子,随后又将他们一行人的花用换成银子,给了石呆子,便要离开。

石呆子却突然又拿出了一个褐色的包袱皮,他恋恋不舍地摸着这包袱:“贵人,我家这场祸事,全由这二十把扇子而起,这次是小人的幸运,能遇见您,下次未尝还能有此好运,您是个好人,救了我们一家老小的性命,用这扇子并不辱没了它,若您不弃,我将这些扇子献给您,能在您手里,就算是撕了听个响,也是这扇子的造化。”

石呆子这话,说得并不夸张。

为何头一日云娘听见外头有动静之时反应如此激烈,实是石呆子被抓后,家里只剩女人孩子,谁都能来踩一脚,就算石家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