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开销,遂忍着愤恨,将这银票领了,硬邦邦地说道:“都是那贾大人耍官威,与大人您家却不相干的。”

贾琏这才从心里笑了出来:“我就说你是个明白人,最是懂得道理的。”

对于贾琏与石呆子私下的事情,胤祺懒得管,左不过是给些银子,让他别再咬着荣国府不放罢了。

眼见着天色不早,已经错过了宿头,胤祺索性吩咐了身旁的侍卫,在附近找个近水源的平坦之地,一行人扎营住下。

反正他们人多,那些小贼也不敢夜里来招惹。

好容易站稳了的石呆子,听见胤祺的吩咐,却哆哆嗦嗦地凑了过来:“贵人,我家在前头的村里,现在过去,没入夜必然能到,您去我家住着,好歹有个遮风挡雨的地儿,总比在这荒郊野外的住着舒服。”

胤祺能够吃苦,但是有条件的情况下,他并不愿意吃这个苦。听了石呆子的话,略一思索,胤祺便点头同意。

石呆子更是松了一大口气,他唯恐这个贵人离开后,衙役又将他往县衙押送,能将大人多留一天是一人。

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往石呆子家中走去。

等入了村,在村口玩耍的小童见着这一行人,撒腿便跑,石呆子走在前头,殷勤地引着路,很快便到了他家门口。

石呆子家祖上到底是阔过的,虽然他自陈家徒四壁,但出现在胤祺眼前的,是一个占地颇大的院子,外头的木头雕刻由于风吹日晒,已经模糊的看不见原样,大门也斑斑驳驳的,全是岁月的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