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这些事情交给我便好。”胤祺自是明白此时之人对传宗接代的重视,但对胤祺而言,子嗣绝无黛玉来得重要,莫说这几年,若黛玉的胎里带来的弱症一直没有调养好,胤祺都愿意这辈子无子。

毕竟,莫说黛玉的身子,仅说以当今的条件,女子生产便是一道鬼门关,谁也说不准能不能闯过,仁孝皇后与康熙感情甚笃,宫中又有当今医术最精湛的太医,不也一样没有逃过产厄之灾。

但这想法到底惊世骇俗,此时也无需考虑那般久远之事。目前最重要的,是与黛玉坦诚以待,别让圆房一事在她心里落下疙瘩。

黛玉柳叶般的眉头紧皱,她自幼丧母,并无母亲教她夫妻之事。所谓圆房,在她心中是与合卺酒一般,成亲必备的流程,经了这些程序,她才能够生儿育女。

黛玉轻轻抬起眼眸,眼珠清凌凌的,犹如夏日冰窖里的那一抔冰,她静默着,就这么盯着胤祺。

胤祺心酥软地不行,他也知无子将给黛玉带来多大的压力,但胤祺既然提出这个法子,自是有办法摆平,比起冒着失去黛玉的风险让她怀孕,胤祺更想黛玉能够长长久久的陪着他。

“皇玛嬷和额娘那儿,放心交给我。”胤祺拍着胸脯承诺道,只要皇太后和宜妃没有意见,其他命妇再如何嘴碎,也不能直愣愣地冒犯到黛玉眼前。

黛玉在备嫁之时,很是幻想过与胤祺成亲后夫唱妇随,生儿育女的日子,乍一听胤祺这番话,她心绪很是乱了一瞬,在那一瞬间,黛玉心头闪过许许多多的可能,各种不好的猜测人如地洞里的地鼠,这边刚压下去,那头又冒出来。

等听了胤祺的仔细解释后,黛玉也沉默了下来。时人早婚,在此之前黛玉从未想过这些事情,好像成亲、生子就是这般的顺理成章,哪家妇人没有熬过生产这关,也不过就是为她的命苦叹息一声。

黛玉知胤祺并不是信口开河之人,他既将此事郑重提出,必然有他的道理。

更何况,作为准阿哥福晋,黛玉的课程里,有一门是各家的后宅关系,上至皇家,下至重臣,每个人家的夫人、奶奶是谁,出自哪家,彼此之间的关系都需记得一清二楚。

这些高门的夫人们,由于产厄之事故去的不少。黛玉仔细回忆了一番,好似确实如胤祺所言,在生产时出事的,多为年岁较小的新嫁娘。

这让胤祺话语中的可信度再次增加。

天下如此美好,春日的风秋日的雨她还没有瞧够,何必冒这么大的风险呢。

反正,胤祺也承诺了,事情交给他,不会让她听到烦心的话,想到这,黛玉眼眸弯弯地扬起,她笑着对胤祺说道:“我知晓了,按你的想法做吧。”

既得了黛玉的首肯,胤祺便也不再束手束脚,将他的千般手段用了出来。

自从入了理藩院当差,胤祺与三教九流打教导的次数越来越多,也认识了不少奇人异士。

这一日,在将黛玉送回林家后,胤祺拎了袋茶叶便往郊外赶去。

等出了城门,胤祺骑着的马终于撒开蹄子撒欢,恣意地往前头奔去。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到了山脚之下,才停了下来。

只见眼前山岭高低错落,重峦叠嶂,见之忘俗。这山显见着人迹罕至,只有一条踩出的小道供人通行。

胤祺勒住马头,从马身上跳下,止住了跟着来的小厮脚步,将束缚行动的衣裳下摆掀起,衣角掖在玉腰带间,皮靴踩在伏倒的小草上,已被踩得枯黄的草更加衰颓,下方隐约现出的黄土地上印上一串脚印,胤祺沿着隐约可见的路,大步走了上去。

树木在日头的照射下散出木头的香味,鸟儿藏在树冠中,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山中绿树成荫,尽管太阳明晃晃地射着,也并不觉着炎热,反而很是惬意。

胤祺自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