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听着贾琏的意思,贾政特特吩咐的赏春宴,其规模必不会少,王熙凤瞬间觉得头也不疼了,身子也不泛冷了,她眼神格外明亮:“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快和我说清楚。”
贾琏清了清嗓子,回忆着之前的事情,与王熙凤娓娓道来:“今日朝堂上不知又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一下了朝,老爷便将我叫去。”
荣禧堂里,贾政捻着胡须叹道:“这些年来我精力不济,与家中的亲朋都生疏了去,头年里宝玉病了那一场,我才惊觉那些亲朋故有往来的愈发少了。”
却是由于这一日上朝时,四阿哥胤禛上了封折子,得了康熙的赞赏,太子的脸当时就黑了,而大阿哥及三阿哥的门人,却是跃跃欲试,再次提起了让这两人入朝的话题。
虽然这个事情还是被康熙搁下没明确理会,但态度已经松动。
康熙并非不想成年阿哥入朝,他从小亲自教育儿子,让他们允文允武,就是为了让他们为大清江山出力。康熙迟迟没有下旨定下大阿哥和三阿哥要去的地方,不过是借着此事拿捏太子罢了。
太子做得事情让康熙高兴了,便将大阿哥和三阿哥撂一旁,不高兴了,又找人重新提起兵部和户部事。
几个月下来,太子被这事折磨得心神俱疲,康熙一时亲近又一时冷淡,太子完全不知道他父亲心中在想什么。
更糟糕的事,太皇太后临终前为太子塞进宫中的元春,也彻底失了康熙的宠爱,后宫中再也没有人能为太子敲边鼓,或者为太子传些后宫的消息。
太子对贾家疏远起来。但贾家已经在太子身上投注了,为了贾府的未来,贾家必须要做些事情出来。贾家在京中的亲朋不少,若能从中得到些什么消息,甚至能找到人在康熙那儿说项,那贾府的重要性必然大大提高。
他想为太子打探一二,却发现不知该如何着手。
当年在南边时候,贾史王薛四大家族同气连枝,如今史家推崇节俭,与人交往愈发少了;王家倒是煊赫,但王子腾外放之后,王家的女眷也不如何出来;至于薛家,更是衰败,薛家的家主和弟弟都去了,薛蟠又是个不争气的,靠着家中姑娘当了公主伴读,家业才不至于凋零;而他们贾家,眼见着后继无人,他都这把年纪了,却还是不上不下的员外郎,在朝堂上蹉跎半生。
想到此,贾政悲从中来,面露戚色。
贾琏觑着贾政神色,连忙劝道:“老爷何必自苦,咱们到底是开国的国公府,底蕴摆在那里,朝堂上那些大人们,早几代还不知晓是在哪里种地的泥腿子。”
“这些年也是家里事多,与亲友故旧走动少了,要我说,不若趁着现在天气好,老太太的身子骨也硬朗,索性便在家中办个宴席,将有来往的故友都请来热闹一番。”
贾政连连点头:“还是你有主意,一事不烦二主,索性就你两口子操持,我们家也热闹一番。”
贾琏盘算着这个宴席要使多少银子,他又能从中得多少好处,忙不迭地应了。
贾琏将这事情与王熙凤一一道分明,王熙凤心里头暗自算了一番,抬头对着贾琏笑着道:“二爷可是连我也不说实话,这不年不节的,二老爷突然大宴亲朋是要做什么,总得有个由头。”
贾家的外头的事大多是贾琏在跑,对于贾政的心思,他勉强也能猜到一二,他伸出手指,悄悄地指了指天上,低声说道:“左不过是上头的事,那些筹划有老爷们操持,你就放开手脚,将女眷招待好,反正我们只请了人赏春,旁的一概不与我们想干。”
“只一点,到时候林家表妹来了,且得顾好她,若是能从她那儿探听到五阿哥的打算,就再好不过了。”
王熙凤这才点头,压着内心起了的兴头,貌似勉强地说道:“论理说,我年纪还轻,这事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