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野犬打算圈养主人吗?”雷森皱着嘴角,挑挑眉,好笑地反问道。
随即,安磊瞪圆了眼睛,拼命地点头。
“知道,主人意味真什么吗?”雷森往后仰过后背,脸颊亲昵地贴在安磊的脸庞,感受着他滚烫的体温。
安磊闭起眼睛,状似沉迷地嗅了嗅雷森的气味,然后将下巴搁在雷森的肩膀上,轻轻地摇头。
忽然,雷森双手拉下安磊的胳膊,用力地推开安磊紧贴着自己的胸膛,身体狠狠一转,转眼间就脱离了安利的怀抱。他瞪大了眼睛,狂傲地撑起额头,昂起头看着安磊,“不可征服的,永远是主人。”
说完,雷森的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得意而骄傲的笑,将手□裤袋里,转身走到病房前,抬起一脚,随着砰地一声他便踹开了病房门。
刚走进病房,不意外地雷森看见了安贵苍白的脸,以及含有责备的眼神。
“阿森,注意修养,这不是安家儿子该有的表现。”安贵的身体此时很弱,对于刚才那一声响亮的踹门声,他极其不悦,但因为情势堪忧逼不得已压抑着怒火。
雷森压低了头,走到安贵的床旁边,将椅子拉开同床有一定距离后,雷森才坐到椅子上。他这才抬起头,看向安贵:“总是重复自己的话,虽然很讨厌,但是看在你已经老到快要死的地步,我还是再说一遍。我姓雷――雷森,安先生这次一定要听懂了,因为我不会再重复了。”
“阿森,我是你父亲,你应该叫我爸爸,而不是什么见鬼的安先生!”安贵怒火冲天地一拳捶到了被子上,但因为被捶的是被子,反而看不见一点力量的爆发。
“我想,你叫我雷先生,这样比较好。”雷森瞧着安贵的暴怒,眼里瞟见嘲讽,他翘起二郎腿,冷漠地看着安贵。
这时,安贵正要开口说话,却不料他刚一仰头便瞧着了从门外走进来的人。
“你这个野种!妈的!你竟然还敢来!来人!来人!给我抓起来!来人……”安贵激动地拍打着被子,但因为在输液身体不能离开床。他尖着嗓音大喊着,双眼充斥地红红地怒火死死地盯着安磊。
得到安贵命令,很快,安贵的手下便闯进了病房。但他们一看到安磊全身暴戾的气质,便齐刷刷地停下了动作,不知所措地等待着。
“滚。”雷森扭过头,对着那帮手下命令道。
众人得令,更加为难,唯有再次看向安贵。
只见安贵青黑了一张脸,转向雷森,用气得发抖的手指指着安磊,“如果你恨我害死你的母亲,那他的罪绝对不会比我少。阿森,你在用仇恨玩弄你的父亲吗?”
雷森没有理会安贵,他伸长了脖子,抬起胳膊弯向房门,眼睛半虚着,透着浓浓地警告,但寓意颇明。
众人看着雷森的手指,犹豫了番,最后就全部走出了病房,甚至最后一个出去的人还带上了房门。对这群人而言,安贵虽然是他们的老板,但安贵快死了的事实却是不容置疑的。作为安贵唯一的儿子,雷森便是他们以后的老板。
作为在江湖上混的人,得罪谁都不是一件好事,但得罪谁都比不上得罪自己的老板更恐怖了。所以,两父子的问题还是交给他们自己最好。
“你来做什么?”安贵对于手下的们离开并没有多加责难,他的怒火仍然对准了安磊。
听到了安贵的问话,安磊笑了笑,走到雷森的身边,柔着声音回答:“不做什么,我只是在等我的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