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了自己到了癌症末期后想要将安氏交予安磊,安贵就是气得全身发抖。
安贵想要抽回自己的拐杖,但却被安磊死死地抓住。此时,安磊的神情变得可怕而狰狞,他将身体压向安贵。
强烈的压迫感致使安贵心颤下,他左右晃动想要摆脱安磊,却始终不及安磊的力量。最后,他对着身后的手下怒吼:“你们这群混蛋,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死他!”
“他是我哥哥!他是我哥哥!”安磊没有理会向他走来的十几个打手反而执着于刚才安贵所说的话,在他的心里,哥哥比爱人什么的更重要,更重要。
人一生可以爱的人有很多,但安磊爱着的哥哥只有一个。
听着安磊在咆哮,安贵抬起头瞪大了眼睛看着安磊。他疑惑着,对于安磊与雷森之间的仇怨他是最清楚的。但此时安磊的表现让他没来由地心慌,跺了跺脚,安贵趁安磊失神之际抽回了拐杖,忙退到了一旁。
见着安贵到了安全的距离,安贵的打手瞧了瞧往日的太子爷,愣了许久,在见着安贵又要发火之时,他们齐齐冲了上去。
“啪”一声巨大的门响止住了众人的步伐。
安贵一抬头便瞧见了靠在门上一身病服的雷森,没有带眼镜少了几分锐利,多了分淡漠。苍白病态的肌肤让安贵很是心痛,他连忙走了过去。
“哥哥!”但在安贵之前,安磊已经飞奔到了雷森的面前。他不停地吞咽着喉咙,眼睛里带着深深的想念,直直地盯着雷森。
一瞥就能看见安磊厚厚的胡渣,还有落魄的模样,雷森眨了眨眼,错开安磊走到了安贵的面前。
“他是我弟弟,除了我,谁都不能动他。”雷森的声音虽然轻,但半虚着的眼有着浓浓的警告。就算对着安贵,雷森的气势依然不减。
“是这个野、。种打伤你的!他还差点害死你!阿森,你到底在做什么?”安贵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他气急败坏地指着安磊怒吼。
“这个野、。种是我的,麻烦安先生不要随便叫他的名字。”雷森霍地伸手拉过安磊将他拥入怀中,挑衅地看着安贵。
被按在雷森怀里的安磊此时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快乐得快要融化,每一个神经,每一寸肌肤,都在发热,灼烧。
“我是你父亲!”一听到雷森嘴里那个安先生,安贵就觉得自己脑子瞬间有一大团血从脚底冲了上来。等他再要开口时,哐当一声,竟倒地不起了。
见此,雷森的脸上没有表情,他反而将自己的身体压在安磊的身上,像是被安磊背在后背一样。雷森凑到安磊的耳边,轻语:“我的野种弟弟,带我去吃饭吧。哥哥,走不动了。”
安磊身体一震,走不动了,雷森这句走不动了,是在向自己示弱吗?是在全身心的相信自己吗?安磊点点头,双手一勾,背着雷森朝着太阳刺目的地方走去了。
见着安贵的两个儿子这样离开,众手下皆不知所措。倒是柯雄本着医德为首靠了过去,他看了看安贵,便抬头对着安贵的手下道:“你们老板只是气晕过去了,没有大碍。你们可以把他先抬到病房里,我再好好看看。”
众手下听此,连忙抬起安贵跟着柯雄去了病房。
这一天,台北市最重要级的人住进了这家医院。很快,安贵被查出癌症末期的消息于这日太阳落山之前轰动了整个台北。
翌日,太阳初升。台北市政界、财经界、法界等全部派了代表前来慰问安贵,可当他们还没到安贵的病房前时,那一排排黑色西装打扮的人便挡去了他们的去路。
言深是第一个见到安贵的,他像极了狐狸的长相就算不笑,也给人一种奸笑的感觉。
“你也知道,像我们这种上了年纪大的人有点小病小痛都还得感谢老天保佑。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