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舟,我妈当年是输了,但我赢了,我赢了!”
陆沉舟望着眼前发疯的男人,悲伤绝望委屈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胸口翻涌,胸腔沉闷得让他酸胀一片。
但最终那些绝望只化成了一句“你恨错人了。”
“你说什么?”谢辞安生掰着陆沉舟的肩膀,猩红的眼睛里满是不解。
陆沉舟站起身,死死盯着谢辞安的眼睛。
“你该恨的不是我,是那个对婚姻不忠又对情人毫无责任心的男人。”
这句话让谢辞安一些坚持了数年的东西,在这一刻如同堤溃蚁穴般轰然倒塌。
而此时的陆沉舟眼神也渐渐从迷糊到绝望,再逐渐到泛起杀意。
他猛地伸出手死死掐住谢辞安的脖子,一字一顿地问道:“沈如枝,她在哪?”
谢辞安自报出二人同父异母的身份,本来是想看陆沉舟崩溃的样子,可眼前这个男人却像一块冰,冷得让他根本无处下手。
但可惜,再冷的冰也还是有弱点的。
谢辞安轻笑一声,挑眉道:“当然是......在一个你们最爱的地方,脱光洗净等着和我上床呢。”
陆沉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这些年,他顶着私生子的名头受够了太多的打压。
所以当时在目睹沈如枝出轨后,陆沉舟的第一反应不是愤怒,而是自卑。
随之而来的还有无休无止的焦虑和痛苦,因此他才拼命抓住那一丁点误会的希望。
可惜希望破碎,陆沉舟被一剑封喉。
沈如枝不仅不爱他了,甚至连出轨对象都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
但陆沉舟不知道的是,他只差一点,只差一点就发现真相了。
第七章
当时谢辞安在医院的监控里看到姜初晴的那一刻,就把沈如枝藏到了家里。
而此刻的沈如枝,病情正在恶化。
谢辞安回到家的时候,沈如枝正趴在地上起不来。
看着自己不自觉流下的口水,沈如枝觉得难堪极了。
所以她问谢辞安自己还能活多久。
谢辞安默不作声,只是用热毛巾给沈如枝擦嘴角的口水,动作小心又细致。
沈如枝无奈说道:
“麻烦你了,估计我还能活上几年,至于三年还是五年,又或者一年,其实也无所谓。”
因为,自己一定会死在陆沉舟前面。
谢辞安盯着故作倔强的沈如枝,眼圈忍不住泛红。
但很快,就被沈如枝打住:
“我还没死呢!谢辞安你就为我哭丧啊?”
谢辞安也不回答,就一个劲地盯着沈如枝。
这些年他对沈如枝,难道真的只有利用吗?
半晌,沈如枝才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学长,带我去趟挪威吧。”
其实在刚确诊的时候,沈如枝就提出让谢辞安带自己去挪威,当时的她说是自己想远离陆沉舟。
但其实,挪威是沈如枝和陆沉舟的约定。
两人曾在廉价的出租屋里约定过,要在结婚的前一天一起去看极光。
可是如今......陆沉舟就要和别的女人订婚了。
就在沈如枝以为谢辞安又会拒绝的时候,谢辞安却突然答应了。
到了出发当天,沈如枝像个第一次去春游的小孩一样,兴冲冲地拉着谢辞安去了一家机场附近的化妆馆。
可因为渐冻症导致体重掉的厉害,即便费尽心思化了妆,也实在说不上好看。
二人刚走出化妆馆,谢辞安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下一秒,他的眼底瞬间染上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