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承之心跳也跟着骤停,那股不安越来越强烈。
他握紧手机追问:“发生什么事了?!”
电话那头却没有人回答。
谈承之有些心焦,干脆直接拉开车门,上了车。
洛晴看在眼里,有些发愣:“承之……”
回应她的,只有汽车飞窜出去的油门轰鸣声!
足足一个小时的路程,谈承之硬是缩短了一半。
赶到跳伞基地时,基地混乱一片。
警车和救护车的警笛声交织,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担忧,而到处都不见我的身影。
谈承之的心狠狠一紧,拉住一个工作人员:“小禾呢?!”
工作人员嘴唇嗫喏:“程小姐她……”
话没说完,两名警察走了上来:“你是她什么人?”
谈承之整个人像被放在火上烤一样的焦躁不安:“我是她……朋友。”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小人在哪儿?”
警察互看了眼,语调沉重:“很遗憾,刚刚我们在山谷里找到了她的尸体。”
“她在降落时没有开伞,导致死亡。”
谈承之脑袋像被砸了一下:“怎么可能!她经常跳伞,怎么可能忘记开伞?!”
“是不是降落伞有问题?!”
警察却摇头否认:“我们检查过,降落伞没有任何问题。”
“所以初步判定她是……自杀。”
4
自杀!
这两个字如天边一道响雷重重砸在谈承之耳旁。
他大脑一片空白,耳朵里也嗡嗡作响。
“不可能……”谈承之双眼茫然地摇了摇头,“这不可能。”
说着他就要往山谷的方向走去。
身后的警察和工作人员同时拉住他:“这位先生,请您冷静。”
“谈先生,那边危险,您不能去啊!”
谈承之置若罔闻,想要挣开他们的束缚:“小禾不可能自杀,她答应了要好好治病的,她为什么要自杀?”
警察皱起眉:“她得了什么病?”
“脑瘤……”谈承之下意识回答。
但回答完,他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
他没再挣扎,而是拿出手机发给了医院负责我的脑科主任。
那边很快接起:“小谈,怎么了?”
谈承之紧紧攥着手机,没发觉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她……她的病怎么样了?”
脑科主任沉默了片刻:“这件事程医生原本不让我告诉你的,但你们是朋友,我想最后这段时间你应该陪在她身边。”
“半个月前,程医生的癌细胞扩散了。她放弃了手术和化疗,时日不多了。”
“咚!”
谈承之的手机从掌心脱落,砸在地上屏幕瞬间开裂。
半个月前,正是我和他说想要一个生日宴的时候。
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自己活不久了?
我为什么不告诉他?
我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自己默默地承受着一切?
谈承之眼前忽然划过几个小时前,他和我生气,转身离去时我落寞的眼神。
那竟是他们的最后一面!
当时他离开后,我该多难过。
今天明明是我的生日,他给我办这个生日宴就是想让我高兴,可他都做了什么?
那边,工作人员在接受警察的调查。
“程小姐有跳伞A证,她和这位谈先生都是我们这里的常客,以前程小姐也独自跳伞过,所以我们才放心让她自己跳的。”
“程小姐每一次都签署了高空跳伞免责承诺书,这次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