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友这是怎么了?”

“老毛病,头疼。”司宥顺水推舟不露痕迹地拉了苏禾一把,“他记不起以前的事了,无意间回想起某些记忆碎片的时候就会头痛欲裂。”

“哦?”苏川柏说道,“竟还有这种事。我与苏小友一见投缘,他如今身体不适,我城主府恰恰有多位医师。事不宜迟,我带二位去城主府休整片刻。”

“那就多谢前辈了。”

苏禾头疼来的快去的也快,城主府位于瑶州的中心,离城门有一段距离。

苏川柏体贴地用秘法加持了苏禾二人乘坐的马车,一路平稳迅疾,不到片刻就赶到了城主府。

瑶州是中原的大州,城主府却修葺的很是简洁清雅。

几方小小的院子并在一处,青砖红瓦,绿意盎然。

“我奉宗门之命镇守此处,与此地城主交好,他就封了我个副城主做做。”苏川柏推开府门,向他们比了个“请”的手势,“两位请。”

苏禾二人被安置在北苑的两间上等厢房内,外面环境看着清苦,内里摆设也是稀稀拉拉。

苏禾把柜子上方的花瓶勾过来看,墨色梅花点缀在瓷白的瓶身上,素雅的很,看上去不值什么钱。

“没想到是个穷酸老鬼。”苏禾不满地小声嘟囔。

不过,司宥住在他隔壁院落,两人离的不近不远,倒是方便了他行事。

苏禾仔细在屋内翻找过一遍,什么值钱的金银珠宝都没寻到,才不甘心地罢手。

都说修仙者富得流油、富可敌国,一块灵石都能抵得上普通人家大半年的生活费了,这天衍宗大长老招待客人的客房怎么布置的如此简陋寒酸?

苏禾眯起眼睛,定是好东西被藏起来了。

他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就着一点缝隙觑门外的光景。

等了约莫几分钟,大长老不知道去什么地方给他找医师了,也没有人从过道走廊经过。

苏禾胆子逐渐变大。

他放轻脚步鬼鬼祟祟地出了门,经过司宥房门时加快脚步,免得被那魔头抓住把柄。

好在一切都很顺利。

苏禾从院落中走出来,四处打量,却听到了一阵窸窣的谈话声。

他急忙寻找掩体,缩手缩脚屏气凝神。

那声音很耳熟。

“师父,弟子有愧,让司宥这叛徒给跑了,弟子在徐镇也没有找到魔族的踪迹。”

“请师父责罚!”

这分明是徐宁甫的声音!

没想到他竟然也如此迅速地到了瑶州。

徐宁甫在徐镇呆过,十二分清楚他的底细,那令牌恐怕也失去了糊弄作假的作用。

苏禾心里恨得牙痒痒。

“无妨,既然见到了司宥,总有一天能抓住他。”大长老倒是没有责怪。

“师父……”徐宁甫欲言又止。

“嗯?宁甫你想说什么?”

徐宁甫吞吞吐吐地说道:“弟子在徐镇见到了一名同大师兄很相像的人。”

苏川柏眉头一凝,沉声道:“继续说。”

“弟子给了他天衍宗的令牌,他如果不出意外,过些时日就能上山来了。师父可要前去一看?”

苏川柏沉默半晌,就在苏禾急得要命恨不得冲上去让这老头别卖关子时,他总算慢慢开口了。

“不需要。”苏川柏说,“你说的那人,师父可能已经见到了。”

“如何?是大师兄吗?”徐宁甫喜上眉梢,叠声问道。

苏川柏沉吟:“是或不是禾儿,用那法子试一试就知道了。”

徐宁甫眼睛瞬间睁大,错 道:“如果不是,那他会没命的!”

他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