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是谁!”黑衣青年横眉冷眼,欺身上前,腰间佩剑出鞘,寒光一闪,冷锐的剑身就架到了苏禾的脖子上。

苏禾欲哭无泪,“我、我叫苏禾。”

那黑衣青年身上的怒火更盛,他轻蔑地上下打量着苏禾一番,那破破烂烂的麻布什么都遮不住,殷红的乳头、被掐的青紫的腰上可以看出几个大力的手印,还有腿根黏着的白灼,都彰显着眼前这个跟大师兄极像的人是个婊子。

“谁叫你这么说的?你也配叫他的名字?”剑锋往里横了一寸,剑气刺破苏禾的脖颈,苏禾吓得两股战战,他不明白这人为什么如此愤怒。

“司宥呢?”黑衣男子不待苏禾回答,又追问道。

司宥?谁是司宥?

他根本不知道司宥是谁!

也许是他脸上的茫然无知太过明显,黑衣青年稍微收敛了浑身的戾气。

“我是天衍宗的徐宁甫,此次奉师命前来捉拿宗门叛徒。”徐宁甫顿了顿,再次逼问道,“我打听到司宥就住在这间客房,你……真的不认识他?”

苏禾一个激灵。

莫不是那混蛋就是司宥?

估计是了。

这一旦说出去就是没命的事情,苏禾心里有数,他吸了吸鼻子,前几日的苦楚一并道来,还真有些潸然泪下:“我家在镇外的李家村,那日有个混蛋骗我说身中诅咒命不久矣,把我抓来这里行苟且之事……”

苏禾构陷栽赃,抹黑别人撇清自己这一套做的极为娴熟,几句话就把是非颠倒。

“我的命好苦啊!”苏禾哭的涕泗横流。

徐宁甫也听说了这世上有淫邪功夫,是以双修为道,那司宥经脉寸断,当数日前与他交手却不像是毫无修为,难道

徐宁甫目光一凝,估计是了,这人就是被他捉来练那等歪魔邪功的。

“我把你送回李家村。”徐宁甫收回剑,沉声道。

“啊?”苏禾有些傻眼,他根本不愿意回李家村,见过这修仙者的来去自如,轻松潇洒,他哪还愿意过平民百姓的日子!

“徐大哥,”苏禾觍着脸,“你看我资质怎么样,能不能修仙?我想要亲手找那个人报仇!”

说到最后,苏禾也是面露煞气。

徐宁甫却有点踟蹰。

“我此次前行除了捉拿叛徒之外,其实还有一个任务,听说魔族那边走失了一个极为重要的人物。”徐宁甫说,“我已经有了点线索,他就在这镇子里。”

“你要是真想修仙的话,拿上这个令牌去天衍宗,自会有人接待。”

徐宁甫把令牌递给苏禾,这就算是他对苏禾歉意的补偿了。

苏禾自知自己的天赋不高,平时做个农活都不行,更何况是修仙。他本来想跟徐宁甫攀个关系,谁曾想这人如此铁面无私。

他暗自咬牙,面上却挤出一个欢喜的笑容:“谢谢徐大哥。”

那徐宁甫点点头,“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一步。”

“等等”苏禾叫住他,“能问问,那魔族重要的人物在哪里吗?”

徐宁甫面色沉静如水,他拧眉怀疑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苏禾局促地攥紧了破烂的衣角,闻言讨好地笑了笑:“我就是想问问,我们村子里都是些凡人,万一惹到这魔头就不好了,有个底我好避着些。”

苏禾的这张脸同大师兄真真是像极了,要不是早知道大师兄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徐宁甫还真可能认错。

他软了心肠,叹了口气道:“别去烟花巷。”

说完,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件崭新的衣物递给苏禾,便再无留恋地转身离去。

烟花巷。

苏禾呢喃着这个名字,若有所思。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