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身衣裳,分明是金国服饰!

晚儿脸都气红了:“大胆!这可是长公主选的珍品,你怎敢毁”

话音未落,侍卫反手亮出金国太子腰牌:“殿下有令,今日长公主殿下抢了二公主什么,就毁了什么。”

“所有损失,都由太子殿下承担!”

众人闻言,如沸鼎骤掀,满堂哗然。

“竟是金国?三大王朝之首的金国?”

“太子殿下向来不好女色,竟亲自派人为二公主撑腰?”

“看来二公主,怕是要成为金国皇后了……”

谢明溪先是怔愣,继而震惊,转瞬化作狂喜,面带红晕起身,却难掩激动。

“敢问太子殿下可是已至谢国?不知可否容我当面致谢?”

侍卫躬身回禀:“殿下政务缠身,还要等一段时日,才能与您相见。”

谢明溪这才转向谢朝仪,眸中尽是胜券在握的骄矜:“皇姐,还要选么?”

谢朝仪面色陡变,猛地望向燕麟,却见他满目柔情地凝视着谢明溪,眼中宠溺几乎要溢出来。

接下来,谢明溪选的宝物皆被锦缎细细裹好。

但只要谢朝仪的手往珍品方向伸一寸,下一刻,那宝物就被箭矢贯穿,碎落在地。

谢朝仪忍无可忍,冷声诘问:“这是大华国,你们太子休要欺人太甚!”

侍卫谨慎地瞥向燕麟,见其微不可察地颔首,方才躬身答道:“大华的主人是皇帝,不是您。”

“若皇帝要罚,我们太子绝无二话。”

谢朝仪纤纤玉指深深嵌入掌心,血色尽褪。

此事闹得如此大,皇帝怎会不知?

他这是默许燕麟做的这些了!

咬牙看去,却见燕麟的目光,始终追随着那春风得意的谢明溪,未曾偏移半分。

直到所有的珍宝都被扫荡一空,谢朝仪受不了这场景,直接带着晚儿大步离开。

方登上马车,她便冷声吩咐:“去醉月坊。”

醉月坊是京城最大的花船,此刻她只想让那灼喉的烈酒,浇熄心头翻涌的痛楚。

哪晓得马车还没开,谢明溪就跟了上来。

“皇姐,我还从未去过醉月坊,可否带我去见见世面?”

谢朝仪正欲呵斥,却听燕麟已吩咐车夫启程。

辘辘车声中,谢明溪与燕麟细数今日珍宝阁所得珍宝。

谢明溪轻蹙蛾眉:“燕侍卫,你说那金国太子与奴素未谋面,为何这般厚待于我?”

燕麟目光柔得若春风拂柳:“自是因倾心于二殿下。”

谢明溪霎时粉颊生晕,绞着帕子嗔道:“燕侍卫休要取笑。”

燕麟眸光灼灼:“臣岂敢,二殿下兰质蕙心,得储君青眼实乃情理之中。”

谢明溪忽抬秋水明眸:“那燕侍卫可也心慕于我吗?”

燕麟一愣,薄唇轻启,却被谢朝仪蓦地冷喝:“好个不知羞的!若再这般眉来眼去,便都给本宫滚出去。”

谢明溪顿时泪盈于睫,颤声道:“皇姐息怒,是妹妹僭越了。”

说完慌忙以袖掩面,再不敢多言一字。

谢朝仪不再与她多费唇舌,眸光转向案几上的茶盏。

澄澈的茶水中,倒映出他望向谢明溪时满含怜惜的目光,而转向她时,却只剩刺骨的寒意与嫌恶。

她纤指抚过茶盏,笑意未达眼底便已凝结成霜。

谢明溪和她那母妃一样,看似弱不禁风人畜无害,转眼便能使出浑身解数往男人榻上钻。

第4章

谢朝仪去醉月坊一向包船,可今日去得突然,来不及清场,只能提着裙摆上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