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爱上她的?”
“我原本以为是她高中毕业以后的那个夏天。”沈放摸了摸鼻子,有些隐晦地说,“你和她合伙把我灌醉的那天夜里……但后来一想,应该要更早一点。”
早到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
宋二挥挥拳头:“得了便宜还卖乖。”
沈放挺直了背,认真地对他说:“那时的我对她很不好,谢谢你一直……”
他一个二十好几的大男人,上过战场,扛过枪,面对半世的兄弟,却说不出别的什么感谢的话来。
“去吧,”宋二笑着说,“别再给自己留下什么遗憾了。”
沈放“砰”的一声关上门。
半个月后,沈放几经周折拿到了签证,重新回到非洲。
他抵达医院旧址的时候是个傍晚,大部分的病人和护士都已经被转移,被烧焦的空地上还保留着火灾后的遗迹。不远处的空地上搭建了帐篷,别的医院已经人满为患,留下的都是在排队等待的轻伤病人。
她独自坐在一块烧焦的石块上,双手抱着膝盖,不知在垂目想些什么。
她身后是西下的残阳,映红了整片天空,看起来又苍凉又广阔。
沈放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单膝蹲下,然后抬头凝视她的眼睛,叫她的名字:“赵一玫。”
赵一玫抬起头,呆呆地看着面前的沈放。她努力张嘴想说点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沈放拿出笔和纸,让赵一玫在上面写字。她接过纸,笔尖在上面戳了许久,却始终写不出一个字来。
沈放十分有耐心,就坐在她身边,两个人一起等到太阳落山,黑夜完全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