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变得都快认不出自己了。
赵一玫穿着V领白色衬衫和破洞短裤,衬衫在衣摆处随意打了个结,有喝得微醺的男人提着酒瓶上前,找她搭讪。
赵一玫神色冷漠地摇头拒绝,对方面子上挂不住,讪讪地挡在她身前:“美女,一杯,就一杯。”
赵一玫二十岁出头那几年爱去酒吧,甚至深夜一个人在赌场写过论文,遇到过的闹事之人多如过江之鲤。此时她心烦意乱,轻蔑地看了对方一眼,冷冷地道:“滚开!”
对方看到她一个异国女子独自在酒吧伤情,认定了她只是色厉内荏,便更加嚣张,语气下流地说:“你就像这杯酒一样美丽。”
然后男人伸出手,姿势暧昧地去摸赵一玫的腰。
赵一玫的眼睛眨也不眨,笑了笑,接过对方手中的酒杯,然后从他的头顶倒下去,最后“啪”的一声将玻璃杯摔碎在地,依然面无表情:“滚!”
酒吧里有片刻的沉默,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过来,却多是在看热闹。有低呼的女人,也有鼓掌起哄的男人。
男人终于动怒,一拳头挥过去。赵一玫抬起手,堪堪接了下来。
她手上一用劲,深深掐住男人的手腕,一脚抬起踹向他,然后再好整以暇地笑笑,蹲在对方的面前,连扇了他几个响亮的巴掌,再对他说:“你难道不知道,美丽的东西都是危险的吗?”
沈放推开酒吧的门,正好撞上往外走的赵一玫,两个人站在昏暗的灯光下面面相觑。
方才的一片狼藉已经被服务员收拾好,客人们又恢复了原样,或低声细语,或暧昧调笑。
沈放挡在她的面前,丝毫没有要让开的意思。赵一玫仰起头,一心一意地凝视他。
他抬了抬下巴,指着一旁的台球桌,开口说:“打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