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宣祁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阁下，我夫人身体不适，恐怕……”

“嗯？”男人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谢桑是在拒绝我吗？”

宴会厅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第二十三章

叶衔枝感觉到谢宣祁的手臂肌肉绷紧。

她轻轻按住了他的手，上前一步：“能为阁下效劳是我的荣幸。”

男人的表情立刻阴转晴，大笑着拍着叶衔枝的肩：“还是我们的叶小姐懂事。”

“来。”他粗鲁地抓住叶衔枝的手腕，“带你去见见我们的贵客朋友。”

叶衔枝回头看了一眼谢宣祁，他站在原地，脸色铁青。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是叶衔枝经历过最煎熬的时间。

她被迫陪着男人身边，做他的翻译。

酒过三巡后，男人的手越来越不规矩，时不时就摸上了她的腰和大腿。

“那天测试效果比预期的好……”另一位男人醉醺醺地说。

“下周还会有一批原材料被运到工厂……我们还得去抓点小白鼠……”另一个补充道。

叶衔枝心跳加速，双拳紧握。

他们口中的小白鼠，是她千千万万同胞，他们连妇女和孩子都不放过。

叶衔枝借口去卫生间，在隔间里迅速记下了听到的内容，然后将纸条藏进了旗袍裙里的暗袋中。

当叶衔枝回到宴会厅时，男人已经喝得满脸通红，看见叶衔枝便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小美人，跑哪去了？来，再陪我喝一杯。”

叶衔枝正要回应，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却抢先一步挽住了男人的手臂。

“阁下，怎么光顾着新人，忘了旧人了？”

叶衔枝抬眼望去，看清眼前之人是瞳孔放大。

苏小小？

男人眯起眼睛，认出了她：“哟，百乐门的苏小姐。”

“正是。”苏小小娇笑着，整个人几乎贴在男人身上，“您上次说来听我唱歌的，怎么食言了？”

男人哈哈大笑，注意力完全被苏小小吸引了过去。

苏小小挽着男人经过叶衔枝时，在她耳边说道：“我不欠你什么了。”

叶衔枝深深地看了回过头的苏小小，眼神中满是动容。

谢宣祁在此刻上前，拉起叶衔枝离开了宴会厅。

一上车，谢宣祁的脸上阴沉的可怕：“他们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叶衔枝摇了摇头：“苏小小她……”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谢宣祁打断了她，“比起你，她更会应付那种场合。”

“可你说过那个男人是个变态！”叶衔枝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她会怎么样？”

谢宣祁有些疲惫的揉了揉鼻梁：“我不知道，但衔枝，我只知道这样才能保住你。”

听到这句话，叶衔枝似乎被撤走了全部的力量。

汽车驶进夜色，叶衔枝双手捂住脸，压抑的呜咽在车内响起。

不是这样的，不该如此的。

她怎么能用另一个的生命来换取自己的安全，叶衔枝感到痛苦。

“明天开始，你搬到我的卧室里睡。”谢宣祁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那边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叶衔枝没有回答，她看向车窗外，觉得夜色似乎吞没的一切光明。

三天后，叶衔枝没有出现在约定的花店。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卖报的小男孩，他递给孟介远一份当天的报纸。

报纸上的空白处用铅笔标记了一行小字。

“弄到了新的动向，我需要时间。”

孟介远知道，这是叶衔枝传递给他最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