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 / 2)

退了几步。好像突然感到害怕了。当时,对于权泽柱来说,比起再也见不到父亲的绝望,陌生的母亲的形象更令人震惊。

哥哥不同。他虽然不是大人,但比那里的任何人都坚毅。似乎已经做好了一定的思想准备,他还忠实地完成了丧主的角色。安慰母亲的也是他。办完丧事后,他没有被周围的期待、担忧和责任所动摇。是个正直的人。母亲可以信任和依靠的存在,弟弟权泽柱则成为安乐的阴影。因此,他没有时间感受父亲的空缺。

兄弟之间的交流并不多。其中有6岁的年龄差距,也有职业上哥哥经常不在家的原因。不是特别的关系,也不是很疏远的关系。两兄弟就是这样。

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也很少联系。所以有一天哥哥突然打来的电话让我很惊讶。直觉到哥哥一定出了什么问题,他只是打了个问候电话。在通话过程中并没有说出什么意味深长的话。

“如果这次出港,两个月是进不去的。替我照顾一下妈妈吧’”

最后的对话也与往常一样。尽管如此,还是感到很奇怪。其理由,权泽柱自己也不知道。可能是杞人忧天,在此后的一段时间里,哥哥和家里都没有发生任何问题。因此权泽柱也立即消除了心中的不安。

事故总是在没有预告的情况下发生。一定要放下心来才打后脑勺。那天就是这样。很晚才联系我。虽然听清楚了对方说的话,但还是无法相信。我以为这是在做噩梦。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接到通报的地点的。母亲和权泽柱都精神不正常。

好不容易到达的地方云集了很多人。他们是军方相关人士、遗属、采访团或看热闹的人。此后的记忆并不清楚。在绝望、悲伤和愤怒混杂在一起的地方发呆。

守着灵堂睡了个小觉。睡觉也好,醒来也好,都不是我的意志。在这期间我做了一个梦。爸爸和哥哥出来了。两人像约定好的一样反复说了相似的话。被反复的嘱咐吓了一跳。堵住两只耳朵的时候,他开始威逼说:“快回答吧。”两人都面临死亡的瞬间,一副不完整的样子。

吓得打了个寒噤,醒过来的时候,母亲不知不觉走过来坐在了旁边。确认哥哥的尸体后晕倒的母亲出乎意料地保持了平时的样子。至少从表面上看是这样。她紧紧抓住了被噩梦折磨的权泽柱的手。还轻轻抚摸被汗水浸湿的头发。

“妈妈现在只看着你一个人活下去”

下定决心的母亲的双眼闪过异彩。

突然吸气睁开了眼睛。开阔的视野里露出了微微颤动的睫毛。一定的震动在敲打着我的头。头晕。接触皮肤的物体的断面又冷又硬。好像是玻璃窗。隐隐约约地闭上眼睛,看着快速掠过的车窗外的风景。稀稀落落的建筑物和路边闲置的车辆,密密麻麻的树木都是雪白的。就像一座用眼睛建造的城市。

还在列车上吗?不,完全感觉不到在铁轨上滚动的特有的噪音和抖动。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在随意移动。但没有在途中换乘其他交通工具的记忆。

“你醒了吗?”

正在摸索地掌握事态,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通过房间镜面与坐在驾驶座上的男子对视。光看他弯曲的眼神就能知道他是谁。那就是泽纳。

“这是怎么回事?”

在震耳鸣的钝器中呻吟。无意间一碰后脑勺,绷带就被摸到了。模糊地想起了最后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