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把事情搞砸的时候,只顾自己的心情。如果那家伙生气是理所当然的,那就显得理所当然了。当然对于暴力的应对,我也有很多话要说。
心来来去去无数次。沉重的负罪感和“我也错了”的微不足道的自尊心共存。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面孔看待那个家伙,感到很茫然。我不习惯道歉。
提前日程坐了夜间飞机。抵达韩国是凌晨时分。在此之前,泽纳一直没有任何联系。忙着干活,好几天没睡好觉。因为这样那样的想法,在飞机上也没能合眼。浑身千斤重。心里只想呆在没有人的地方。
我不知道如果见到杰尼亚,他会再次进行感情用事的拔河比赛。当时可能会发生肢体冲突。光想就觉得很遥远,但还是去了泽纳的家。按了铃。里面没有任何反应。在那敏感的性情中睡着了也会被铃声吵醒的,等了半天也没想出来。最终他亲自打开门锁进去了。
詹娜背靠在床头坐着。不知道是刚睡醒,还是一直那样。听到权泽柱的声音,那家伙一动不动。就连对视的时候也一句话也没说。权泽柱也找不到合适的话。
[……]
[……]
就像打雪仗一样,彼此目不转睛地看着。但是权泽柱突然爬进了那家伙的床。那家伙只是看着厚颜无耻地钻进我旁边的他。就那样把那家伙的被子拉到脖子尖盖上睡着了。那家伙没有动权泽柱,也没有搭话。
整整睡了一天。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詹娜仍然坐在她的旁边。手里没有平板电脑,手机,书。权泽柱自己睡着的时候一个人在做什么呢?
睁开眼睛身体也不动,只是呆呆地望着杰尼亚。应该先说声对不起,但是却开不了口。应该嘱咐他们通过对话解决该解决的问题,错误的部分不要再这样做。脑袋早就下了决定,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无缘无故地坐立不安,不停地抚摸无辜的下嘴唇。
过了一段时间,杰尼亚先开了口。
睡饱了吗?]
默默地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似乎应该那样做。那家伙的身体慢慢地塌了下来。脸上出现了那家伙的影子,那家伙的体味钻进鼻子里。嘴唇温暖地咬合在一起,不冷不热的呼吸浸湿了嘴里。紧紧抓住那家伙的衣领,前所未有地痛吻了他。
杰尼亚也比任何时候都温柔地拥抱了权泽柱。继续了没能完成的性爱。俗话说打架后用身体放松不好,但对两人来说没有比这更快更确切的方法。那家伙一开始就不懂得反省,而且还是自我合理化的能手。面对这样的家伙,似乎永远不可能“通过对话解决问题”。
从长久以来的追念中走出来,挠了挠耳朵。即使不是珍娜,如果和谁恋爱结婚的话,也会因为同样的事情吵架。如果权泽柱本人不放弃国情院,这也不是能解决的问题。因为如果相爱的话,想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谁能胜任每次都把工作放在自己前面的人呢?
恋爱是一件极其消耗的事情。至少对权泽柱是这样。但是为什么要开始做这种烦人的事情呢?难道是因为他长得像怪物,所以误以为他和普通人不一样吗?因为是家伙,不可能不感到孤独。
没有时间慎重考虑。在决定接受泽纳的时候,没想到会有这么深。这是一种限定为“直到那家伙累得退出为止”的关系。但是,现在也是这样吗?
“该死的家伙”
莫名其妙地破口大骂,打了无辜的枕头。然后拉起修长的枕头,搓着头。是酒喝多了吗?马上身体消瘦,困乏感涌上心头。蜷缩着身子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2
做了一个梦。那个男孩又出现了。雪白的白金脚,碧色的眼睛。不满意地从孩子的周围开始观察。没有什么特别危险的。小而白的手里也没拿着什么。低声松了一口气。至少不会像上次那样做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