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
声音中不由自主地夹杂着叹息。但杰尼亚却没有任何反应。就连扶着墙壁的手也握紧拳头再次吊了起来。
拜托你。
之后,他抓住握着拳头的手,身体向后转。惨淡的视线投向了杰纳。虽然不是那种情况,但那家伙皱着的眉间和为确认真伪而忙碌的眼珠等映入眼帘。
“以后不要说别的。是你定的日子。”
从手握得更紧的家伙的手中,我感到了一种不相称的焦虑。那家伙只是好奇地看了看自己的眼睛,催促了不回答的权泽柱。
“回答我。是你缠着我的。”
彼此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办法。好像让他随心所欲地思考似的点了点头。但是好像一定要折断胳膊的手终于掉了下来。
不一会儿,浴室的门把手悄悄下去了。刑警们似乎在窥视从外面扑过来的情况。杰纳猛地抓住门把手,毫无顾忌地往里拉。
“呃啊!”
门毫无预告地开了,刑警们失去平衡哗啦啦摔倒了。其中一人用手刃打后脖颈,另一人用脸踢晕。最后一个慌慌张张瞄准枪口的刑警把手腕完全向后扭了扭。
以简洁的身体动作制服三人的杰纳回头看了权泽柱。还没等他把裤子提好。点头示意要走,先走出浴室。一边扣上钩子一边跟着,一边回头看了一眼。可能是因为之前的骚乱,母亲的脸有点抽搐。好像马上就能睁开眼睛一样。必须在此之前消失。从外套里拿出柯尔特,赶紧离开了病房。
“在那边!”
“东边,病房东边!”
一到走廊就乱哄哄的。对面有一群警察正在跑过来。杰尼亚没有放慢脚步。只是从怀里掏出柯尔特,毫无顾忌地扣动了扳机。根本没有时间劝阻医院在做什么。突如其来的枪击让警察们慌忙躲到了墙后。
他们并排在走廊上奔跑。虽然没有讨论过该怎么做,但他们还是知趣地进行合作。他挽留只要有人出现在我面前就从柯尔特开始进攻的泽纳,尽可能避免发生武力冲突而逃跑。杰尼亚虽然咂着舌头,但还是相当顺从地答应了。对那样的家伙感到非常陌生。在假装是同事的时候,他也只是袖手旁观陷入危机的权泽柱自己。那样的家伙毫无代价地帮助我。可能是因为太意外了,心里一直怦怦直跳。
跑了多久呢?下面的楼梯变得嘈杂起来。接到支援要求的警察似乎陆续涌了过来。不能继续那样在医院里呆下去。渐渐地变成了瓮中之鳖,还危害着无辜的平民。
“你的车放在哪里?”
杰尼亚在即将出现的角落点头。他们跟着那家伙一拐弯,就再次与警察对峙。向警告“动的话就开枪”的他们投掷烟幕弹。霎时间冒出灰蒙蒙的烟雾,这一带乱作一团。趁那混乱之机,向中间的安全出口走去。
急促的无线电声音和人们的声音、脚步声混杂在一起,楼梯往往响起来。从上到后,再从下不断地围起包围圈。好像只能从某个地方穿过。深吸了一口气,跑下了下面的台阶。马上碰到了正在往上爬的刑警们。他吓得先掏出枪,猛地向他们扑了过去。一堆人就那样被权泽柱扫到楼梯间。跟在后面的泽纳抓住权泽柱扶了起来。他抓住头、腰、腿等部位呻吟,但却踢开了想要反击的人,甚至打消了他们的意志。
连马都下了楼梯。在紧急门前站了一会儿,观察动静之后进入了走廊。马上又响起了多数人的脚步声。两人的步伐也更大了。
那是像被追赶一样绕着走廊转的时候。前方出现了窗户,视野突然豁然开阔。钢化玻璃本身就是一堵绝墙。本想马上回去,但不知不觉间投入的特攻队挡住了去路。
“停!”
“不投降就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