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老师。你今天不是休假吗?”
“啊…。”
听到充满疑问的声音,刑警们再次注视着车站方向。
“我改到明天了。”
满面笑容地从大昆站退了下来。他还先向在场的刑警们点了点头。刑警们不由自主地接受了问候。慢悠悠地经过他身边,再次登上了电梯。然后上了母亲病房所在的8楼。
问题才刚刚开始。母亲所在的地方是单人室,所以不是谁都能接近的。警方人力也很有可能更加集中。应该慎重对待。
电梯马上停在了8楼。门开了,但没有马上下来,而是先观察走廊的动态。不知怎么回事,感觉不到任何动静。再等了一段时间就出去了。
我突然发呆是因为走廊里空空如也。别说是刑警,就连人影也看不见。非常怀疑地走过走廊。
当时已到了中间的紧急出口前。不和谐感极大化。本应该关上的门微微裂开了。从缝隙中露出来的是谁的手。又把门打开了。这时看到了倒在紧急楼梯上的六七名壮汉。好像是刑警和后卫。
再次四处张望,却感觉不到其他动静。小心翼翼地走近,观察了他们失去意识的状态。只感觉到呼吸,个个四肢都耷拉下来了。几乎看不到外伤。似乎是看准要害,在短时间内制服了他。有人侵入了这里。没有引起什么特别的骚乱。他的手艺不一般。
那你妈妈呢?心里一震。脖颈上散发着凉意。他当即起身打开病房的门。
“……!”
想往病房里一碰,却犹豫了一下。有人坐在母亲的床前。是入侵者吗?心怦怦直跳,慌慌张张。肚子也急剧胀起来。这并不单纯是因为对不明身份的入侵者的反感。更接近于源自不祥预感的比赛。
背对着坐着的背影很熟悉。因怠慢而产生压迫感的人并不多见。那家伙没有回头看权泽柱。只是呆呆地坐着,麻木地俯视着失去意识的母亲。那家伙肯定也听到开门的声音了。
现在还是逃跑比较好。如果想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必须那样做。但是却让母亲落入他的魔掌?那是不行的。
也许不会被发现。权泽柱本人在任何人看来都是该医院的医生。即使是家伙,也很难一下子看穿。
下定决心进去了。走近床,首先确认了挂着的注射液。这时旁边才有明显的视线。一回头,马上就碰到了眼睛。泰然自若地坐在母亲身边的人就是泽纳。
心脏像要从肉里钻出来一样喘不过气来。我担心那个声音会传到那家伙的身上。原本充满自信的胆量立刻垂下尾巴逃跑了。不知道那家伙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也不知道他想对母亲做什么,脑子里一片混乱。
“请问你是监护人吗?”
勉强抑制住困惑感开了口。因为是韩国语,那家伙不可能听懂。声音也和权泽柱的截然不同。
不出所料,那家伙只是眼睁睁地看着权泽柱。让那样的家伙暂时确认一下患者的状态。然后仔细观察了母亲没有血色的脸。眼角二话不说变得憔悴,嘴唇干涩。睫毛和眼角上白色的泪痕。看到他瘦削的脸颊和脖子,似乎连饭都吃不下。沉甸甸的铅块压在胸口。
假装确认吊瓶针,抚摸着干瘦的母亲的手背。从心跳、血压、脑电波等生物信号来看,似乎还没有达到病危的程度。在完全洗脱罪名之前,不知道还不如把他带到这里。
问题是泽纳。不能把那家伙留在母亲身边。
“请和我出去一下。我有话要说。”
向不可能听懂的家伙向外点头。我打算先把那家伙拉出病房,看时机再逃跑。四面都是警察,那家伙也不敢轻举妄动。虽然不是很有希望的计划,但现在只能把一切都押在这上面。
先转过身去。那家伙接二连三地慢慢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