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过了很长时间之后,该男子还是没有出现。建筑物里好像只有权泽柱,周围一片寂静。别说是追上来的脚步声,连呼吸声都感觉不到。
到底是怎么回事?躲在某个地方等待权泽柱自己先行动吗?权泽柱再次抬头看了看空地。连一个人影也看不见。到底是什么?当时是疑问达到极限的时候。
“……!”
突然从脸旁边噗地伸出了什么东西。无意间看到那边的权泽柱僵硬得动不了。笔直的是人的胳膊。最后摇摇晃晃地吊着的就是最后一个冲进大楼的那个男人。穿着打扮好不容易认出了那个男子的真实身份。因为一只大手遮住了他的整个脸。准确地说,该男子的两个眼珠上深深扎着又长又直的手指。完全被推到建筑物外面的男子从自己的眼睛里钻了进来,就像因为挂在里面的手指而浮在上面一样。他的双腿在空中抽搐。
“那个…呃…那个剧…”
男子的嘴里发出了奇怪的呻吟。权泽柱的眉头皱了起来。背后好像被冻住了。实在不敢回头确认怪物般的手的主人。这不是勇气的问题,而是本能的拒绝。连气都不喘。
像起重机一样伸开的胳膊的主人没有把情况拖得太长。把挂在自己手指上的男子像摘掉身上的头发一样甩了出去。毫不犹豫。男子就那样坠落了。楼下响起了“啪啪”的摩擦声。
现在只剩下权泽柱了。不,还有两个不明身份的杀人鬼。不用回头也能知道那家伙对只要伸出胳膊就能抓住的距离很有自信。就像饥饿的野兽在物色猎物一样,潮湿的视线扫过脊梁。我毫无根据地确信,被绑架以来经常看到的奇怪的存在就是那个家伙。
权泽柱闭上双眼,慢慢睁开。努力静下心来。暂时冻结的感觉接二连三地醒了过来。与此同时,他才开始认识到没能抓住的存在。远远超过自己身高的影子。强烈而又苦涩的鼻尖气味。还有扼杀所有气流的特有的凉爽气息。
紧紧抓住手中的纽扣。即使是杀人犯也不可能在爆炸的炸弹面前平安无事。因为和那家伙的距离很近,如果不走运,他的四肢都不知道会飞。但是在快要逃之夭夭的情况下,这也不是值得苦恼的事情。如果突然进行攻击,无论是在眼珠子、鼻子、嘴里,只要将炸弹捅进去就可以了。下定决心,倏地转过身去。
但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他就抓住了握着炸弹的手。视野接二连三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当时脑子还没有完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炸弹被风从手上滑了出去。预感到可怕的疼痛,紧紧闭上了眼睛,但爆炸声从建筑物下面传来。同时,热气也涌了上来。这是最后的堡垒虚无地消失的瞬间。
权泽柱的头与粗糙的水泥地面相连。被掀翻的视野里只有笔直的双腿。头特别尖的鳄鱼皮鞋。有一次在杂志上看到的。光滑的身体让人联想到鳄鱼的那个,所以给我留下了更深刻的印象。价格好像是4000美元左右。这对杀人魔来说是不合适的奢侈。
“沾上了脏东西。请帮我脱下来。”
这是那家伙的第一句话。他的声音没有想象中那么粗,看起来很年轻。
但是不知道马上要脱掉什么。脏了,一看就知道是穿过人眼睛的那只手。虽然模模糊糊地猜测着,但还是想无视。如果连只剩下一张的衬衫也被抢走,在被那家伙抢走之前就会冻死的。
但那家伙似乎不是那么轻松的性格。装作不知道硬撑着,被压着的头顶上出现了熟悉的质感的物体。柯尔特。
"…先生脚。"
低声说着脏话,解开了衬衫扣子。右臂被鬼子抓住了,只能用左手。因为是新衬衫,连凹槽都发涩,非常吃力。好不容易解开两个纽扣的一刹那,那个家伙一下子抓住了衬衫的后脖颈。
衬衫马上被撕破了。被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