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随意像提线木偶一样操弄它们,让它们说出其他次元的玩家能够理解的文字。

能佐证它们曾经存在过的,也只剩下那本吞吃了它们全部过往的、摆在书架上的故事书。

只是它们自己都未必能再读得懂那曾属于自己的故事。

如果说那只从【圆月恐惧】中得来的蛙蹼手掌算是物证的话,这趟图书馆之行,从逻辑上更全面地补完了南舟的判断。

在这多元世界的一隅,他们和其他类人玩家,在共同进行着同一种目的不明的游戏。

想到这里,南舟问独腿锡兵:“你也是玩家吗。”

“我?我不是。”

独腿锡兵抱着略微倾斜的枪身,站成了一个稍显滑稽的“八”字。

“我一直都在这里。等着人来,等着有新的朋友来接替我老朋友的棋局。至少……新朋友会哭,会骂,还懂得怎么说话。”

独腿锡兵是原始NPC。

从副本诞生的那一刻起,它就在游戏中了。

它一面遵守着副本赋予它的接引人规则,一面又苦恼于副本赋予它的人格所必然带来的孤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