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样一说,谢相玉只觉小腹一股紧,一股热,绞得发涨。

他脑补了自己在公共交通工具上难以自控、辗转厮磨双腿的模样,喉头一阵阵发着干意。

“待会儿吃点蛋糕?”易水歌又把冰箱打开,将一个打着丝缎的黄桃蛋糕展示给他看,“新鲜的,今天刚买的。”

“……或者,你更喜欢‘使用’它?”

几个简单的字眼、一个简单的动作,谢相玉已经感觉被冰冷的鲜奶油挤入时怪异的畅快感。

谢相玉感觉自己只用几句话,就被他轻松玩弄在股掌间。

这种挫败感和他身体内的情愫混合,发酵出了莫名的冲动。

他努力撑住已经开始发软的双腿,维持住矜持的样子,不许自己随意磨蹭双腿,缓解那股从体内升起的燥热感。

“废什么话。”他故作冷漠地昂起下巴,“要干就干,你回来了就不行了是吗?”

他装作很见过世面的样子,走到卧室前,拧了一下门把手,发现无法开启。

他眉毛一皱:“干什么?把门给我打开。”

尽管知道不大可能,他还是忍不住想,不会里面真的藏了什么人吧?

易水歌问:“你不是有钥匙么?”

谢相玉心脏怦然一跳。

他给他的,一直是卧室的钥匙。

最私密的地方。

也是他们开始一切的地方。

他将信将疑地拔出钥匙槽,向内一插。

严丝合缝。

在门扉发出滴的一声自动音后,它自动向内开启。

房间的投影屏上,正投射着用代码写成的三行情诗。

如果我今天见到你。

我会和你共享内存。(sharedmemory)

也共享未来。(sharedfuture)

在他脸色微红时,易水歌从后轻轻亲吻了他的颈部,成功催软了他的腿。

可惜将谢相玉压倒在床上后,易水歌一开口就不是人话:“真的要在这里吗?会被你自己录下来的。”

谢相玉喘得厉害,口不择言道:“你管不着!”

“其实我什么都没加。”当情意渐浓时,易水歌贴在他耳边,“那只是普通的水而已。”

谢相玉一愣,张嘴就要骂骂咧咧。

但易水歌只一动,他便连话也讲不出来。

阔别了两月,他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真的已经熟透了,宛如一颗饱胀的石榴,每一颗榴实都在迸流着甜汁,亟待开采和赏味。

易水歌摸一摸他,在他耳边调笑:“真的渗液得厉害啊。”

谢相玉心脏一震。

这他妈是他今天才和舍友说过的话!

“你”

谢相玉很容易就想到了。

一定是他送给自己的这把见鬼的钥匙干的好事!

他怒发欲狂:“你才是偷窥狂!你偷听我说话!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易水歌反问:“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不扔掉我的钥匙?”

谢相玉张口结舌。

易水歌温柔地亲一亲他的唇:“我知道的,你想我。”

谢相玉:“谁想你?”

易水歌用额头抵一抵他的,从容地承认:“我想你啊。”

谢相玉耻于提到一切和“爱”有关的字眼。

他认为“爱”是庸俗的字眼。

他不会爱人,他没有正向的感情,他小肚鸡肠,他锱铢必报,他快乐的阈值很高,高到他在现实生活里找不到任何寄托。

可他承认,他也想易水歌。

只是他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