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游戏的时候?”顾遇皱眉,“早八百年的事了,谁还记得。”

打游戏时随口答应了什么,他都不记得了,哪会认账。

查尔斯激动得脸红脖子粗,仿佛他雌君背着他偷了虫的语气:“什么不记得了?!”

顾遇调低通讯的音量,淡淡道:“这么大声做什么?你们玩就好,我不去。”

查尔斯恨铁不成钢:“你雌君都上战场去了,你还成天宅在家里做什么?等着发霉吗?你知不知道现在雄虫圈子里都怎么说你……”

顾遇当然清楚他们一天到晚都怎么说。他是懒得知道,但耐不住查尔斯一天到晚在他耳边像他雌父一样叨叨叨。

“大家不都是软饭虫,分个第一第二有意思吗?我家雌君老说我幼稚,你们他妈比我还幼稚。”顾遇还没睡醒,打了个哈欠张口就来。

伊冷笑了一声。

“什么声?”顾遇疑惑。

伊清清嗓子,以为顾遇终于注意到这边还有个虫了,却听顾遇接着问:“你那边,谁在哭?”

查尔斯微讶,这才注意到耳边忽视已久的声音。抬头看去,那边角落的亚雌正捂着流着血的后脑,压抑着低声抽泣。

伊冷哼:“一个犯了错的亚雌罢了。还在哭?闭上你的嘴好不好?就那点伤装给谁看呢?没用的东西。”

顾遇低骂了一声:“吵得我心头烦,查尔斯你他妈打个通讯,身边总是嗡嗡嗡的。”

“能不能先把那个雌虫送下去包扎?还有,刚才又是哪条狗在叫?”

查尔斯还没反应过来,甚至认真打量了一眼伊,正打算问顾遇耳朵是不是睡出毛病了,忽然反应过来他是在骂虫。

查尔斯噗嗤一声笑了。

伊脸顿时黑得像锅底。

查尔斯招呼身边的亚雌:“行了行了,你快把这只虫送下去包扎,别真出什么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