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莫非是她?再抬头看看台上,肖力和李毅默默地坐在郑行长的左边,两双眼静静地注视着台下。坐在郑行长右边的葛副行长,头向下低着,两只眼睛盯着面前的那个白色笔记本,好像那个笔记本里有多少不可知的秘密一样。
郑行长还在大声吼着:“有些人一天吃上没有事干,就是惟恐天下不乱,放下正经的工作不干,就是说三道四来。我犯错误,有的是党的纪律嘛,你担什么心?我也奉劝有些人,请你们把心放的正正的,我郑人吃的盐比你们吃的饭都多,在什么样的形势下,该怎么把握自己,我想不用你们给我教吧?”好不容易两个多小时熬过去了,郑行长终于结束了他的训话。大家谁也不说一句话,默默地走出了会场。
散会后李阿姨来到曹欣悦的办公室,一把把门关上给她说:“小曹,你知道郑行长今天说的是谁?”
曹欣悦瞪大眼睛问:“阿姨,今天到究是怎么回事?”
“傻丫头,今天那封信里反映的就是你和郑行长的事,你听了不要生气,这是谁都不会相信的事,要不郑行长会发那么大的火?”
“阿姨,这……怎么会有这样的事?这真是奇了怪了,要不我说这几天行里人见了我都怪怪的,原来是这样啊?”
李阿姨接过说:“要不说这些人也真是太卑鄙了,她正面来不过你,就搞一些鄙劣的小动作,真是卑鄙小人,你别理他们那一套。”
这一消息弄的曹欣悦一头雾水,她不知道该给李阿姨怎么解释这个问题。
李阿姨说:“以后要多长一点心眼,别一天就是工作工作的,叫人算机了还不知道。凡事都要格外小心,不要给他们留下任何把柄。”
曹欣悦心里难受的擦着眼泪:“阿姨,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这不是天大的笑话,郑行长他和我爸爸的年龄都差不多大,这怎么会……”
李阿姨抚摸着曹欣悦的头,好像在安慰自己的女儿一样在安慰着她:“当然我不相信,如果相信,那我就不会在你跟前说的。我就是觉得现在咱们单位的风气确实不正,你看三楼上那几个女的,一天到晚就爱捉风扑影。这么多年了,我早就领教过了。她们几个以前也给我说过是非,后来让我好好地整了几次,现在他们都不敢了。我觉得你现在年轻,工作又那么出众,她们肯定是会妒忌你的。这女人啊,就是有这点坏毛病,只希望别人比自己差,不希望别人比自己强。所以说我们女人要干一点事业是确实是不容易的,要不说‘做人难,做女人就更难。’在生活上我们要承受家庭的压力,在工作上要承受单位竞争的压力,在性别上我们要受男人们的歧视或者更恶劣的性挑衅,这些你以后慢慢都会体会到的。”
李阿姨走了,曹欣悦把头抵到桌子上,眼泪顺着脸颊直流而下,她不明白一个人专心工作有什么错?她来单位上见了每一个人不打招呼不说话,和他们无冤无仇,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别人走了好一阵了,曹欣悦才拖着沉重的步子下了楼。回到家里后,曹欣悦把单位上发生的事向爱人叙说一遍,爱人听了后,帮助她分析了其中的原因,说出了一个关键点。他说:“这个问题首先出在你身上,你一天太爱工作了,没有时间和这些人搅攉在一块,不随群嘛!所以他们就把你当作攻击的目标了。试想你要使和她们掺和在一起,她们说张,你也说张。她们说李,你也说李,你还能成为她们的攻击的目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