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被夏桐看在眼里,她眼里闪过一丝妒意。
恰好此时,不远处人群骚动,有人大喊“不好了,马疯了。”
只见一匹疯马冲他们横冲直撞。
简荞也看到了,她正想避开。
腰上却被一只熟悉的大掌狠狠一推。
“桐桐!”
男人惊慌失措和她擦身。
简荞连他衣角都没拉到便失了平衡撞到陶瓷摊前,摔的满腿是血。
而不远处的谢行止却将夏桐紧紧护在怀中,执起她仅有一道红痕的手,小心翼翼地涂抹药膏。
那白嫩手背上不过一道红痕,却惹得他指尖发颤。
“疼……”夏桐泪眼盈盈。
“忍忍。”谢行止抖着手涂药,生怕伤到她,“这是御赐的玉容膏,绝不会留疤。”
夏桐瞥了一眼简荞,假意道:“该给荞荞用,她还怀着身子……”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她只看到谢行止一手按住夏桐,声音温柔得残忍,“在我心里,唯你最重要。”
而后,她眼前一黑,在丫鬟撕心裂肺的哭喊中彻底坠入黑暗。
“小姐!”
第五章
谢行止心一惊,猛然转身,便见简荞惨白着脸半昏迷状态。
“怎么回事?!”
他松开夏桐,立刻皱眉抱起简荞往旁边的医生馆闯。
女大夫掀开染血的裙角,倒抽一口冷气,碎瓷片扎进去格外深。
谢行止见此,再三叮嘱。
“她怀有身孕,一定要注意孩子。”
女大夫把完脉后,心中存疑,刚想开口,却见简荞冲她摇了摇头。
“这个孩子不能出事!”
谢行止耐心不多了,眼神一直往外面看,显然心不在焉。
女大夫见状,斟酌着用词:“清创剜肉痛极,若禁用麻沸散,夫人怕是受不住。”
谢行止面露不忍,可视线落到她腹部,那点不忍全没了。
他握着她的手:“荞荞,就痛一下,我就在外面守着你,不会有事的,你也不想我们的宝宝有事,对不对?”
话音未落,外头突然传来侍女惊呼:“夏夫人晕过去了!”
几乎是瞬间,谢行止变了脸色,丢下一句“好好听话”便转身疾奔而出。
女大夫叹了口气,开始给她清创。
没用麻沸散的转态下,简容疼昏一遍又一遍。
伤口反复冲洗,疼得她生生掐断十根手指甲。
一番下来,整个人像水里捞出来一般。
意识模糊间,简荞被府邸的小厮抬回谢府。
谢行止从始至终不曾出现。
几经周转,简荞才被送回卧房,没多久,她又见一道红色身影在她床边闪过。
夏桐盯着床榻的人,嫌恶的捏着帕子鄙夷。
“命还真大,这样都没见红。”
丫鬟小翠悄悄看了一眼,恭维道:“命再大九千岁心里也只有您啊,您不过是破了点皮,九千岁便紧张的请了大半的太医来,夫人伤成这样都没这殊荣呢。”
夏桐脸上止不住的得意。
“我与行止自小的情分,旁人哪能比?当年若知道他能有这造化,我何至于为了钱财做戏嫁进将军府,白白浪费我的年华。”
等人走后。
简荞才努力撑起身子,失神望着窗外。
良久,她笑了。
谢行止,若你知道你心尖尖上的人是这般摸样,你可会后悔?
泪水模糊视线。
以致于有人握住她时,简荞才回过神。
谢行止不知何时进来,趴在床边眼眶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