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帆攥着方向盘,眉心紧紧锁着,但扯出一个沉稳的笑,轻声安抚沈令:“嗯,我们去医院输液退烧就会好,不会有事的。”
他顿了顿,重复地安慰道:“不会有事的。”
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谁。
沈令还想说什么,胸口却一阵紧缩,逼得他把话咽进嗓子里。
后背很痛,牵连着肩胛和胸腔也痛,心脏紊乱地跳着,好像在冲破肋骨撞击后背的淤青。
沈令闷哼一声。
他紧紧咬住嘴唇弓起腰,无力地将头靠在车窗上,但冰凉坚硬的触感也没能让他的意识更清醒些。
后面发生了什么他又不得而知。
这一觉他睡了很久。
睡得全身酸痛。
直到模糊的人声将他从深黑的旋涡中打捞起,刺眼的光芒透过薄薄的眼皮传进来,有人从他脸上撤走了什么东西,手背上传来冰凉的触感,顺着血液走遍全身。
沈令难耐地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