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无异于公开处刑。
校方能不知道有损自尊吗,知道的,但是台下镜头闪烁,绥北市记者媒体捕捉着学校的善举,学生的沉默和垂首都被记录成感动的模样。
沈域那会儿站在队尾,对这样的形式主义有些厌烦,明目张胆地拿着手机在玩数独。
数字刚跳上去,就听见从话筒里传出来清亮的一声,“谢谢老师和同学们。”
是的,就这么平淡一句,甚至从之前那些人嘴里无数次冒出来过。
但沈域却抬了头,在身边议论纷纷地说着漂亮啊的声音中,看见了陈眠。
像只落难的天鹅,掉进了丑小鸭的窝。
再紧接着,沈域就想到了童年时期看过的灰姑娘童话故事。
只可惜他不是童话故事中救人于水火之中不求回报的白马王子。
他有所贪图,他要陈眠爱他,更要陈眠离不开他。
电梯的镜子里倒映着两人沉默的样子,一高一矮,校服的蓝色像天空。
陈眠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对沈域主动交代,“她是我妈。”
沈域点头,“我知道。”
陈眠提醒他,“你在我妈面前,说想当我爸。”
“……”
沈域目光凉凉地看向她,眼神里只写了三个字:能闭嘴?
陈眠偏不,非得把话说透彻,点明白,语速缓慢地对他说,“你这,跟当面表白,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