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少年的沈墨白说这句话时的骄傲和情意,她嘴角扬起苦笑,将卡片放进了钱包夹层。
沈墨白来温家的时候,温似妙立刻将正在熬海鲜粥的厨师推开,自己剥起了蟹壳。
“你海鲜过敏不知道吗?”沈墨白深深皱眉,将满手红肿的她从厨房拽出来,小心翼翼擦拭着她手上的残渣。
“姐姐说我从小生活在渔村,做海鲜肯定好吃......”
话到这个地步,沈墨白深吸一口气,上楼踹开了温婉昭的房门,“你还当自己是大小姐呢?现在妙妙才是温家的千金!”
“你又发什么疯?”温婉昭连个眼神也不愿意给他,仍旧忙碌着规划比赛需要的东西。
电脑被人猛地拽走,她也被掐着脖子摁在墙上,沈墨白恶狠狠瞪着她,“你明明知道妙妙对海鲜过敏,你还命令她去做海鲜粥,你害死她一次还不够吗!”
意识到自己食言,沈墨白眼神飘忽了下,很快又恢复,“你怎么变的这么恶毒?”
他眼神里的失望让温婉昭瞬间心痛,她喃喃着,“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
“不知道是吧?那你就过来看看!”
被强行扯到客厅,轮椅上的温似妙整张脸都泛起了红点,她幽怨看向温婉昭,咬唇道,“姐姐,海鲜粥我做好了,你尝尝吧。”
“我根本没让你做过!”
明明客厅有地暖,但温婉昭却浑身寒冷。
她看着那张如同受惊之兔的无辜脸,脑中绷着的那根弦啪地一声断掉了。
温婉昭深吸一口气,“你到底还要把多少脏水扣在我头上?因为你,所有人都开始远离我,我成了这幅样子,你还嫌不够是吗?你要我怎样?要我死吗?”
强大力量让她挣脱沈墨白的束缚,抓起桌上水果刀猛地刺向自己,
“是,我占用了你身份二十五年,那我现在就还给你!”
7
温婉昭忍了许久的委屈在这一刻统统爆发出来,刀尖刺破皮肤那一刻,她只觉得分外解脱。
“你疯了吗!”
刀被沈墨白一把拍在地上,映在白衬衫上的鲜红色让他瞳孔骤然紧缩,眼中划过不解,“不过是要你道歉,寻死觅活的样子做给谁看!”
他脸上厌烦表情让温婉昭身上痛苦由伤口处蔓延至全身,刺的她浑身发疼。
她眼睁睁看着沈墨白小心翼翼捧着温似妙红肿的手涂药,忽略了她胸前被划破的皮肤。
温婉昭忽然想起某天,沈墨白也像这样呵护着她被擦破的伤口。
可现在,都不属于她了。
临近傍晚,沈墨白终于离开了温家,走时还警告她不许再欺负温似妙。
温婉昭怔怔坐在窗前发呆,桌上手机疯狂震动起来,她接通就听见温父急切的声音,“快到祖母家来,祖母不行了!”
听到消息的瞬间,握着手机的指尖骤然失了血色。
她疯狂往祖母家方向赶去,祖母是最疼爱她的长辈,她满心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再见祖母最后一面。
“站住!”温似妙坐着轮椅出现在祖母家门前,上下打量着她,“祖母嘱咐,不许你见她最后一面!”
温婉昭听着里面传来的恸哭,顾不得许多就要推开她往里面冲。
却被温似妙叫来许多人生生拦住了。
“让我见祖母最后一面!算我求你!”温婉昭眼睛通红着,迫切揪住她的衣角,“我求求你了,让我进去。”
“今天谁敢放她进来,别怪我不客气。”温似妙冷笑两声,转身离开。
温婉昭嗓子都喊哑了,依旧没人让她进去,她无力跪在门前朝祖母卧室方向不断磕头。
直到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