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刚出笼的桃酥,周醉脸上不自觉浮现出一抹笑容。
以前他们也不是没有过冷战争吵。她毕业那天,孟安然喝醉酒,在电话那头一直哭着说想他,要他立刻飞回国见她。
“阿醉哥哥,你不回来,是不是喜欢上孟听兰不要我了?”
女孩儿哭得他的心都化了,周醉转头看向正拿着蛋糕笑得眉眼弯弯的孟听兰,终究是狠下心告诉她:“小姐,我家里人出了事,要临时回国一趟…”
他知道蛋糕是孟听兰兼职了好久才攒下钱买的,也早就答应好要陪她去佛寺祈福。
“等我回来了赔你一个蛋糕,好不好?”
他以为孟听兰会闹,毕竟孟安然就总是因为他买的钻石不够大、开会的时间太长不能帮她拍照而闹小性子。
可她只是温温柔柔地一笑,小心地把蛋糕放进冰箱里,又转头替他收拾好回国的行李。
“没事的,这个蛋糕可以放两天,我等你回来再吃。”
“还有,等你回来了,我有件事情想告诉你。”
她羞涩地低下头,掩饰两颊的绯红,反反复复地叮嘱他:“阿醉,你一定要快点回来,我等你。”
周醉连夜赶回国内,在宿醉的孟安然床头守了一夜。
她醒来以后,又以太久没见面为由,缠着他逛游乐园。
也就是他在国内多停留的两天里,孟听兰在毕业典礼上被曾经霸凌过她的人报复。
她的礼服被人撕烂,淋满了肮脏的经血。
他们就像是知道周醉不在一样,把积蓄了三年的怨气尽数发泄在她身上,逼迫她对着连接全球的直播下跪磕头。
等到周醉赶回来,她已经住院。
他被病床上虚弱得不像话的女孩吓到,眼底满是愧疚:“小姐,对不起,我来晚了。”
就算是这样,孟听兰还是挣扎着对他笑。
“阿醉,我没事的。”
“还好你不在,要不然你又该因为我受伤了。”
这样的孟听兰,怎么会不原谅他呢?
周醉匆匆把纸袋子塞进外套里,低头给孟听兰发信息:小姐,桃酥买到了,我马上就回来。
他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孟听兰回复,却接到了孟安然的电话。
“阿醉,我想吃城西的那家私房菜了,你帮我打包一份好不好?”
见他迟迟不应答,她颤着声说:“昨晚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会因为这个讨厌我吧?”
孟安然抽噎着哭,软软糯糯地跟他道歉,“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阿醉,要是连你都讨厌我,那我还怎么活下去?”
往常一听到她哭,周醉就会慌张得不成样子,无论她提什么要求都会答应。
可是现在,他却没由来的觉得心烦。
“没讨厌你,我现在去给你买。”
沉默几秒,周醉挂断了她的电话,转身坐上去往城西的车。
匆匆打包完私房菜,孟安然又想吃蟹粉酥了。
折腾一大圈回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周醉提着大包小包急匆匆冲进大厅:“小姐,东西已经买回来了,你…”
“阿醉!”
孟安然兴冲冲地跑下楼梯,“你怎么才回来呀,爸爸已经在书房等你很久了。”
“孟总?”周醉不耐地将人推开,“先等等,我还有事要找小姐。”
听他提起孟听兰,孟安然的脸上闪过一丝晦暗。
她扬起唇角,“说什么傻话呢,我妹妹早就坐上飞机去云城了。你忘了?她要嫁给云城的那个瞎子,婚礼就在两天后。”
藏在怀里的桃酥骤然落地。
周醉慌忙伸手去接,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