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往殿外走,“枕卿可会骑马?”

陈执是马上定的天下。

立于青骢马前,马师拢着金络,要扶陈执上坐。陈敛鹜已先陈执扪鞍上马了,拍着自己身前空位,笑吟吟等他上来。

上马对陈执是一跃的事,却只有装作不精,倩人相扶。

坐上去陈执心里一滞,昨晚胯下正中的伤此时正磨在马鞍上。陈执调整着面色,正要装作无妨。身后人倒起了事端,“日头太大了,改日吧。”他低声说道,像是又没了兴致。

这日落西山的晚景,爷。

可天子之口,指黑为白便是白。

于是折腾了一番,又打道回府,陈执跟着陈敛鹜进了溥哉宫,卧上龙榻休息。

酉时过半,降下帷帐,霞意满床,颜色一点点冷暗下去。陈敛鹜和陈执安安静静地躺着,陈敛鹜枕肘,左手执起陈执的右手闲暇端详。

“枕卿的手生得漂亮。”陈敛鹜声音低缓,像是今天折腾累了。

陈执由他玩着手,抬眸去看,这确是一只如玉的手,皮肉细滑。上一世可不是这样,搭弓拉箭,提笔运字,身征百战,墨染江池,满手的伤茧,骨节畸曲,他都很少敢摸儿女的脸。

忽然之间,陈执感到陈敛鹜的握他的手在细微的发抖。

而还未细细察验,须臾之间,他撤了手,懒懒躺回锦被之中,拍拍身边,“枕卿陪朕睡会。”

太祖帝跪坐吃下昏君龙根,撑得肚皮鼓胀吞吐艰难

陈敛鹜这一觉睡到了次日天明。

昨日那个不知规矩的宦官斩了,今日没人敢来得罪,陈敛鹜睡过了早朝才睁眼,龙目半饧,低头看着怀里人。

陈执也是刚醒的样子,半睁开眼看着他,哑着声音叫一声皇上,“臣下面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