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眼挖了。”陈执从头到尾未看身后一眼,却如背后生目一样,宫女的举动洞悉无遗。
那管不住眼睛的宫女吓得跪地谢罪。
“要挖谁的眼?”门外有人朗声问道,似是很感兴趣。
库缎暗花赤纱袍,九环带,六合靴,靴踏门前,宦臣拥簇。
陈敛鹜今日穿着常服,面目如春,像是谁家的绮纨公子。
陈执没想他这般来得巧。
“臣看她的眼生得不漂亮。”陈执信口答道,回身相拜,长绸曳地。
陈敛鹜走近来,执起他揖礼时随肩滑落的乌发,“你倒是漂亮。”
陈敛鹜都快把这一面之缘的男宠忘了,再见倒是双目一新。
“打扮这幅样子要去做什么?”陈敛鹜看着陈执直起身来,长身而立,襟口一路滑到腰间,不系一带。
“陛下久日未来,臣正要去自荐枕席。”
陈敛鹜开怀一笑,“好!今日就用你这里的枕席。”
宦官们站在殿室门外,看着陈敛鹜揽着陈执就进了床帐,左右相顾。
皇帝一向爱阴柔,而这新宠与皇帝站在一处,身量八尺齐长,赤纱衫对墨绸袍,云龙风虎一般,气势两相高。
皇帝往日是爱小意儿娇客,宦官们心里打着算盘,今日要去和宫外亲故的大臣王侯们打声招呼莫再挑桃红柳绿,如今皇上的口味改换烈侯卫青了。
老话说相由心生,陈执没长一副方面长耳刘备相,也确实不是什么德厚仁君,对他而言,只要能扶大厦之将倾,保帝业无虞,龙榻上再治一世政也无妨。
陈执散落在床榻上,长发、长袍,一双遮不住的腿分开,任君采撷。
当年十六岁的陈执英雄才高为人忌惮,如今的陈执鞭笞天下一世,帝王之威再收敛,也如同蟒龙一条,盘踞人下。
陈敛鹜看着他一双飞眉入鬓,双目温和半垂。所有男人都有对强者的嗅觉,没有男人不爱这样的征服感。
“给朕解龙袍。”陈敛鹜折下腰,俯身撑臂笼在他身上。
陈执抬起手。玄孙治世无德,就休怪太祖为老不尊了。
陈敛鹜安静地由他解,抬起手指撩开他的绸袍,里面不着一物,陈敛鹜的手指拨弄上他的乳粒。
陈执没什么感觉,只心里起两分异样,垂下眸去解他的下衫。
陈敛鹜的手指往下,挑着绸袍分开,探进他身下去。
陈执能清楚感受到他的动作,先是游进耻毛里,在他的阳物上勾了勾,然后往后划。陈执知道,他是要划向后庭的,却在中间停住了。
陈执的中间多长了一个口子,是屄户。
“朕懂你的妙处了。”陈敛鹜笑了一笑,床帏之内一片静谧,他的声音也低低的。
陈敛鹜的衣裳解完了,陈执垂下双手。
“这里用过吗?”陈敛鹜轻声问。
陈执摇头。休谈用过,知道的人都全弄死了。
“好,那朕轻点。”陈敛鹜压上他的身。
修长的食指从指尖拨开屄户的小口,一点点探进去。
陈执敛起眸,无动静。
“你这里比女子的窄,要用手指一根根扩开才不会疼。”
陈执百战沙场,身上刀枪剑戟都过了多少番了,哪在意这点床榻之伤,反倒愿意他像上回那样凶狠了事,也不要这般小意儿凌迟。
“臣不怕疼,陛下尽兴就好。”陈执缓声说道,目露恳诚。
“朕要你也尽兴。”
陈执怔住,看着陈敛鹜对自己笑。自见到这个孙儿起,心里骂他多少句不肖,陈执也知道,他是像自己的,像在君心如虎上。此时他却用眼底和自己笑,活像个柔性儿的少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