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陈执也轻声问,看着陈敛骛的眼睛。
“我不想说。”陈敛骛挑挑眉,执起他的手腕,厚厚敷了一层药。
陈执垂下眼,看着陈敛骛的手指在自己手腕上哆嗦。
像那天黄昏一样,下了马回到溥哉宫,他也是这样手指痉挛,神色颓靡。
陈执什么也没有再问,拍了拍床榻,“上来再睡会儿吧。”
陈敛骛面对着陈执侧躺下,和他贴得近,手虚抬着,要找个地方放。
陈执牵过来,握住那只手。那只手,手指一直连到手腕,都在细颤地发抖。
陈执握着,另一边长臂揽过陈敛骛,在他后背上缓缓拍着,“睡觉了。”
陈敛骛合着眼,折颈枕在陈执肩旁,看着很是无力似的,他开口,“把朕哄着了,你又去找老头。”
手在他的背上一下下拍着,陈执用气声低语,“睡吧,我一直在。”
陈敛骛听着,过了一会在枕上直起头,眼仍闭着便凑过去亲他。
陈执偏头把唇递给他。
陈敛骛伸出舌头探进陈执的口中,勾出他的舌头来,双唇一含,含进自己的嘴里。
陈敛骛安然不动了,是要含着陈执的舌头睡觉。
陈执忍了一会儿,可舌根抻得难受,口水也忍不住,他使着力道把舌头收回来。
像是扰到了将要睡着的陈敛骛,他闭目皱眉,伸手往陈执下面探去。
“上面不要那就下面,让我插进去睡......”陈敛骛带着梦意说着。
陈执深吸一口气,捉住那只轻车熟路摸着就要捅进去扩张的手,“......嘴唇行不行?”
“什么?”陈敛骛嘟囔着问。
“嘴唇给你含......好不好?”陈执低问。
于是陈敛骛闭着眼张开嘴。
陈执叹一口气,贴面覆上去。
陈敛骛把陈执的下唇含进嘴里,慢慢地吮着,过了一会儿,呼吸也缓下去。
陈执看着他咫尺的面目游神,手在他背上静静地拍着。
忽而余光看到了点动静,陈执抬眸看去。
是在殿门外,崔怀景掂足扒着头往里看,高举手臂对他招手。
陈执挥手让他下去。
突然一声巾帛响,陈敛骛合目反手攀扯下床帐,重重纱帐飞下,把龙榻盖得严严实实的。
“我看贵君今有太祖元帝之识!”
“下月皇上的寿宴,拜寿名单在这里。”书房内,崔怀景把他私誊的名单递与陈执。
陈执接过来,垂目览阅。
“姜大将军的姓名未在上面。他递了折子称病,遣少子来都城贺寿。”崔怀景说道。
姜大将军姜一海,驻边十数年,手握天下军权,是姜党如今的当家人。
“你怎么看?”陈执扫着名单上的人物,低声向崔怀景问道。
“姜家虽掌权,但陛下行事乖张不受控制,近日先斩皇后后斩王侯,姜一海心怀忌惮,不敢来朝。”崔怀景捋了捋胡须,又说道,“二者,恐怕他在边塞已经有所动作,大棋在后,故此格外谨慎。”
“你是说他要反了。”陈执道。
“皇后一薨,他必然要反如今是要看他想怎么反。”崔怀景似是话外有音。
陈执抬起双眸看他。
“如今陈国的边敌大患,唯有北疆罗国。罗国这十数年气焰愈盛,姜一海驻边攘敌,征兵也每年愈加,如今他手握数十万征兵,举国之力,都在他一人手中。”
“兵踞国界近百万之众,而罗国之势不灭反威他是在养寇自重,兵刃对着的不是罗国,而是陈都。”
“若是万一姜党要里通外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