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柠歌和江行舟外公家的亲戚。

还有一大群媒体。

从前他们就对外公手上的遗产虎视眈眈。

如今得到白皎皎的号召,更是迫不及待地上门来,企图分一杯羹。

江柠歌看着这么大一个阵仗,心里有些发凉。

白皎皎是故意挑这个时间。

若她想让江行舟顺利继承江家,就不能让这个宴会出乱子。

江柠歌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眼眸冰冷地看着白皎皎,“白小姐,你话不能乱讲,我外公的遗嘱里清清楚楚写了,我是百亿遗产的继承人,你为什么要说我是骗的?”

白皎皎笑声尖锐,“可是你外公也写清楚了,你继承这些遗产的前提条件是,你当时的丈夫时晏礼深爱你。”

“可是,他并不爱你。”

“结婚前,他死活不愿意娶你,结婚后,更是每天都在外面找女人。”

“你拿离婚当要求,迫使他做了证明他爱你的那五件事,都不是出自于他本心。”

“江柠歌,我有哪句话说错了?”

江柠歌心底涌上强烈不安,脸色更是阵阵发白。

顾轻渊连忙把她护在身后,浑身散发着让人呼吸困难的威压,“白皎皎,你若是还不走,就别怪我动手了。”

白皎皎笑得更加癫狂。

“那你就动手啊,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反正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但江柠歌骗遗嘱这件事是真的,她必须把钱拿出来。”

“她洗不干净的。”

江行舟气急了,恨不得上手揍人。

就在这个时候,头上缠绕着白色绷带的时晏礼突然出现。

他伤还没好,只能坐在轮椅上。

人还没到屋内,就急切开口。

“我承认,我在婚内的确做了对不起柠歌的事。”

“但这不代表,我不爱他。”

时晏礼的出现,让原本胸有成竹的白皎皎彻底破防。

她咬紧牙关,也顾不上脸面了,“那你若是爱她,为何还让我怀上了孩子。”

“时晏礼,承认吧,你对她只有愧疚!”

时晏礼没说话,只是解开了自己头上缠绕的绷带。

他指着自己还血肉模糊的耳朵,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那若我不爱她,为何要为了她毁掉自己的耳朵,让自己变成残疾人。”

“江柠歌,我时晏礼在此发誓,无论我做了多少对不起你的事,我是真的爱你。”

白皎皎瘫软在地上,面色灰败,“疯了,你是真的疯了。”

时家未来继承人公然在公共场合宣布自己为了一个女人不惜毁掉耳朵。

传出去,时家股票必定会暴跌。

可至少。

时晏礼这次保住了江柠歌。

他总算是证明了自己的真心。

白皎皎最后被赶来的警察拖走的时候,又在哭又在笑,看样子,是真的疯了。

时晏礼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被不少记者包围住。

就像是一群鬣狗围着一块腐肉。

江柠歌很清楚,时晏礼完了。

时家,不需要一个废人。

但对这两人的下场,江柠歌心底没有一丝同情。

她觉得太吵闹,摘下助听器走出江家。

阳光洒在她身上。

身后是追出来的顾轻渊。

他嘴巴一张一合,似乎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