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还爱着她啊,我想弥补之前犯下的错,想和你重新开始。”

他忽然抬头与沈望舒对视,眸子里迸发出希望的光。

“望舒,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

沈望舒等了一会儿,见程向前没再说话,低头看了一眼腕表。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的话我们就先走了,我来这里不是来听你忏悔的。”

明明沈望舒的话语没什么情绪,却让程向前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千言万语都被堵在了喉咙里,程向前张开嘴,却只能发出破碎的音节,他眼中的光也彻底黯淡下去。

沈望舒拉着许砚舟离开,直到余光里再也没有程向前的身影,沈望舒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许砚舟没有急着开口,而是轻轻拨开沈望舒攥得死紧的手,上面有几道指甲印,是她刚刚无意识掐出的。

他像是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拿出几块奶糖,放在沈望舒手心。

“吃点甜的,说不定心情会变好。”

“厂子那边有只小猫,巴掌大小,眼睛很像你,我之前还寻思着带过来给你看看。”

沈望舒捏着奶糖,喉间泛起一丝酸涩,却被许砚舟故作轻松的语气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

“小猫眼睛哪里像我?是会瞪人?”

“倒是跟你委屈时眼睛湿漉漉的样子很像。”

许砚舟半开玩笑地说着。

“其实那小猫很黏人。”

“总爱蜷在人身旁,饿了就扒拉人的裤脚,跟......”

他抬眼撞进她的目光,声音不自觉放软。

“跟总想在你身旁多待一会儿的某些人一样。”

沈望舒轻笑一声。

“是吗?那某些人可要多陪陪我,尤其我现在还是孕妇,更需要有人陪着。”

许砚舟愣了一下,嘴里毫无防备地被沈望舒塞了一块奶糖。

看着她得逞后露出的狡黠笑容,许砚舟也不禁弯起唇角。

“遵命。”

一周后,许砚舟陪着沈望舒去医院孕检。

里面消毒水的气味混杂着走廊里的人声,让她下意识攥紧了许砚舟的手。

察觉到她的紧张不安,许砚舟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又将她带到候诊椅旁,掌心覆在她手背上来回摩挲。

“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取号,很快回来。”

等了一会儿,见许砚舟迟迟未归,沈望舒起身想去寻找,却听见走廊尽头传来一阵喧哗。

几个穿着军装的男人簇拥着一个眼熟的身影朝沈望舒的方向走来。

程向前捂着小腹,面色苍白地靠在其中一人肩上,臂弯里还夹着一叠病历。

“程哥,你昨天吃什么了,怎么突然......”

年轻士兵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注意到程向前突然停下了脚步,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是一个长相清冷的女人。

“小心!”

许砚舟的惊呼声与杂乱的脚步声几乎同时响起。

为了避让推车,年轻士兵转身时意外撞到了沈望舒。

她的后腰重重磕在墙上,小腹传来钝痛。

许砚舟立马扑过去护住她,后背被慌乱的人群撞得闷响,却仍用手臂圈住她的肩膀。

“望舒,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疼?”

21

程向前被士兵搀扶着,脸色比病历单还要苍白,却在看到沈望舒被撞倒的瞬间,瞪大了眼睛。

他猛地推开扶着他的人,踉跄着往前扑了半步,却因腹部绞痛而跪倒在地。

“望舒!”他的声音颤抖,“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