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没必要亲自去的,你忘记自己有深海恐惧症?”

“你有点管得太多了?”

宁希靠在一墙之隔的玻璃门上,默默咬唇。

她何尝不明白,霍燃在履行江芷婷的要求。

“她喜欢翡翠,更喜欢珍珠。对我而言,不过是鱼和熊掌可兼得。”

当晚,好事者截图江芷婷的朋友圈。

一对深海黑珍珠挂在她耳垂。

“谁才是你心中最璀璨的明珠?”

宁希闭上眼,指尖紧紧攥住手机。

伤口还在,疼痛如潮,却已经麻木了。

她讲三天后飞往的意大利航班机票津津攥在手里。

第二天上午,宁希去了医院领体检报告。

刚踏入电梯,就听到前方传来护士小声议论。

“那个男人下海被珊瑚礁割伤。据说是为了给女朋友采珍珠。”

“这年头,这么痴心的男人还真是少见了......”

宁希眼皮微抬,视线越过人群,落在走廊尽头

霍燃。

他穿着休闲装,额头上还缠着医用纱布,脸颊的创口已经结痂,颜色狰狞,整个人比平时看上去要颓废许多。

他也看到了宁希,眼神顿了一瞬,还是走了过来。

“宁希。”

他开口,嗓音低哑。

“我不小心弄伤了自己......工作暂时要停滞了......”

宁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嘴角却勾起一抹讥诮的笑。

真贱!

为了迎合江芷婷,命都不要了。

她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冷意弥漫,“好。”

对这个男人,她已经没有一丝一毫再心疼的想法。

当晚,沪市中心最好的中餐馆,宁希请了自己的助理,保镖,司机,保姆。

包厢内各种中式菜肴摆满整桌,气氛虽不算沉重,却多了几分惜别的意味。

“大小姐,你真的决定了要离开?”保姆掏出纸巾止不住哭出来:“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什么时候想回来,说一声!我继续照顾你。”

旁边的司机,保镖,还有助理也纷纷动容起来,他们清楚宁希的好。

在她手下做事,不管是无意纰漏什么,还是急事耽误工作,宁希都会通情达理谅解。

“阿姨,你别哭了,小姐去了就不用在这里被欺负了。”保镖举起酒杯:“小姐是一等一的好人,咱们得祝福她去了国外过得幸福!”

“就是!”助理也跟着起身:“宁姐姐你放心,哪天你想回来复出了,我不要钱都给你鞍前马后。”

宁希举起酒杯笑笑,自嘲地轻轻一碰。

“放心吧,等娱乐圈不记得我了,我就回来。”

几个没血缘关系的亲人相视一笑,却也从她的笑容里听出一丝淡淡的疲惫与决然。

“霍燃真不是东西,做江芷婷的舔狗,连给你对接的商务都不上心了。”

司机冷哼道:“我以前还以为他是个好的!”

“就是,守着个厕所当厅堂!?”

宁希轻笑了一声,开始给他们发起红包。

临别时,保姆阿姨忽然抱住她,声音心疼:“希希,你哥真是个瞎了心的......还有那个江芷婷爸爸,当初给夫人下药......要我指征吗?”

“算了。”宁希紧紧拥住她:“阿姨,你千万别说,之前车祸有证据我都斗不过,何况十年前的旧事,我不想你为了我受到伤害。”

“反正等我离开以后,所有的一切都和我没关系了。”

宁希送走了好友们,结账时,忽然想起自己那条祖母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