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还不来接他。
那些讨人厌的本地大孩子就围着他起哄:“你哥不要你喽!你哥不要你喽!”
这对从小就被当做皮球踢来踢去的小裴来说简直是世界第一可怕的事,他又气又伤心,偏偏还说不过别人,只能躲起来偷偷掉眼泪。
漫长的一周几乎是在眼泪拌饭中熬过去的,靳寒去接他时都吓了一跳。
怎么瘦成这样了?
跟个吃不饱饭的小猫崽似的。
心情瞧着也不怎么好,眼睛里存着泪还在对他强颜欢笑。
靳寒把弟弟抱在怀里,拍着哄着带回家,拿出一周的伙食费给他做了一大桌爱吃的菜。
但裴溪洄只吃了一点点就说饱了,饭后还主动承担起洗碗的工作。
晚上靳寒给他洗完澡,把他抱到床上讲故事,裴溪洄抱着自己的小猪玩偶,把脸搁在猪头上,脸上软乎乎的肉垂下来,被玩偶压得平平扁扁,像一只蓬松暄软的白馒头。
听着听着馒头脸上就挂上两行面条泪。
他低头把脸埋进小猪里,无声地哭。
靳寒叹了口气:“有人在学校欺负你了吗?”
裴溪洄摇头说没有,又问他:“哥哥,供我上学是不是很辛苦?”
“不辛苦。”
裴溪洄不信:“很辛苦的话,还会去接我吗?会不会就把我留在大怪兽肚子里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