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做过的事全部都变成攻击他的利刃,让他无可辩解。

他颤抖着手,想将这个瘦弱的身板抱在怀里轻轻安抚,可不等他靠近,陈清越猛的将修眉刀插进他胸口。

下一秒,她推开窗户从跳了下去。

“陈清越,不要!”

他目眦欲裂,双眼猩红。

心爱之人即将再次失去的恐惧席卷全身,他几乎想都没想跟着跳下去。

他狼狈落地时,看到赵瑾瑜紧张的将陈清越抱在怀里上下检查。

看着他们四目相对时生的情愫,他心底的痛默默盖住了身上的那些痛。

“你真的要跟他走吗?”傅寒川艰难站起来,卑微的祈祷她能不走。

陈清越看着他,伸手扯开身上的礼服,穿着单薄的内衬静静摘下手上那枚早就大了一圈的戒指。

“那十年,我真的没爱过你。”

“傅家和那个山村对我来说都是深渊,每一个都是我想逃离的地方,所以傅凌霜回来时,我真的高兴。”

“因为我终于可以彻底消失了。”

她抬起手,将那枚戒指伸手一抛。

戒指闪着银光,落入厚厚的雪里。

赵瑾瑜将外套披在她身上,心疼的将她抱上车。

隔着车玻璃,陈清越看到傅寒川疯了一样的趴在地上寻找那枚戒指。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想到自己最初达到傅家时那为不可及的心动。

其实她也曾动过心,只是那点心动不足以掩盖她将自己变成没有尊严的玩具。

“我以为他是真心想告诉你孩子的事,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极端。”赵瑾瑜小心替她搓着手。

这次的意外,是他的疏忽。

如果他没有及时赶到,那有些事就无法挽回。

“他一直以来都是个疯子,你没必要因他自责。”陈清越笑了下,还是有些失落。

那个出生她只见过一眼的孩子,终究还是没能找到。

22

他们再次回到江城,葬礼事宜后陆家夫妇已经将所有工作都转交给赵瑾瑜,他们决心去环游世界,散散心。

临走那天,陆母褪下手腕上的玉镯,心疼的将陈清越抱在怀里。

“你是个好孩子,阿姨希望不论你和瑾瑜以后是否会在一起,我都希望你能好好爱自己。”

他们离开后,赵瑾瑜变成了大忙人。

陈清越开始四处写生,大概有了那些经历,她的画总是透出一股别人没有的向上的希望。

她鼓足勇气去参加了几次比赛,虽然没有拔得头筹。

却也让不少人看出她的灵气。

有专业老师愿意指导她的画,她也细心学习。

她和赵瑾瑜都在各自的领域疯狂扎根发芽,也让她第一次体会到了脚踏实地的感觉。

在陈清越准备跟着老师和其他同门去其他地方写生时,赵瑾瑜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追上来。

“你们好好聊,写生带上家属也是能理解的。”专业老师笑着看了眼急匆匆的赵瑾瑜,笑着离开。

年轻真好啊。

陈清越被老师调侃的脸颊发烫,红着脸看向他,“你怎么来了,今天不是要跟别的公司签约吗?”

她接下那些东西,发现里面都是自己爱吃的和平常用的。

“我要是再不来,怕自己以后就没老婆了。”赵瑾瑜耷拉着头,委屈巴巴的牵起陈清越的手。

“不管在京北还是国外,又或者是回到江城,我一点点被你身上的顽强不屈震撼到,在演过里这样的女孩子之后,我眼里也看不见其他人了。”

“我们彼此陪伴拯救,我希望余生也能彼此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