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缱缱忽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来,直勾勾盯着战擎枭。
“怎么了?”战擎枭皱眉。
司缱缱欲言又止,随即对一旁的胡管家道,“胡叔,你带团子出去一下,我有话要对枭枭说。”
胡管家点头,走上前将团子抱了起来,“团子少爷,我们出去吧,爷爷给你买好吃的。”
团子向来性格冷静稳重,又是大哥,弟弟妹妹们失踪了,他心里也很着急,只是他毕竟是个小孩子,帮不上什么忙。
他乖巧得伸过手来,主动牵住了胡管家的手,“胡爷爷,我们出去吧。”
团子和胡管家一走,病房里,便只剩下司缱缱和战擎枭二人。
司缱缱眼眶顿时红了,咬着唇扑进男人的怀里,哽咽,“都是我的错,我当初就应该听你的话,更警惕得防着小妈的。”
战擎枭皱眉,替她拭去眼泪,“缱缱,你觉得这件事是她做的?”
“我还没有蠢到,连这都看不出来。”
司缱缱声音很冷。
郝培培几次三番在她面前虚晃一枪,她念在是一家人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没有想到这次对方居然这么丧心病狂,竟真的对她疼爱了这么就的孙子孙女们动手了!
司缱缱越想,心越冷,伸手就要去把手背上的针管。
“你做什么?”战擎枭大掌一挥,拦住了她,“我不是说了,让你好好养病?”
“我要去找郝培培!”
“找到她,见了面,你又能做什么?”战擎枭眸光犀利,一瞬不瞬得盯着女孩。
司缱缱一怔。
是啊。
她就算这么冲上门,和郝培培当面对质,对方也不可能承认。
反而会打草惊蛇。
最主要的是,孩子是在她手里弄丢的,而跟在郝培培身边的团子却相安无事。
这种情况下,她若是指证郝培培是凶手,只会被当成栽赃污蔑推卸责任。
老爷子和爸爸是绝对不会相信她的。
司缱缱攥紧了床单,手指因为用力而失去了血色,变得苍白。
看着女孩那一副无助迷茫的模样,战擎枭深吸了一口气,抬起掌心,落在她的发旋,“这件事,交给我。”
“你打算怎么办?”司缱缱立刻抬起眼,黑白分明的眸子此刻泛着水光,因为疲倦和自责爬满了红血丝,此刻她盯着战擎枭的眼神里,却一瞬间透出坚定。
战擎枭知道,她和自己或许想到一块去了。
“当然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得说出了这句话。
司缱缱和战擎枭对视一眼,十指交扣,彼此之间似乎又有了更深的一层默契。
战擎枭有条不紊得将自己的计划,一条条罗列出来:“今晚,我会派人把团子送走藏好,但同时,小宝也会和他一起消失。”
司缱缱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了笑容。
看到她的表情,战擎枭便明白,他们之间果然想到一处去了。
司缱缱握着战擎枭的手道,“不管小妈做了什么,小宝都是无辜的,善待他。”
战擎枭勾唇,伸手轻轻刮了她的鼻子一下,“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他承认,几年前的自己,确实冷血,心中在意的东西不多。
可是现在的他,有了羁绊,已经变成了一个完完整整有血有肉的人,他怎么会迁怒一个孩子呢?
何况小宝那臭小子,跟他的关系并不差。
经过一番协商之后,两人很快便入戏了,司缱缱扮做一个痛失爱子,伤心抑郁的母亲,躺在医院修养。
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