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的这趟浑水,她不希望战擎枭涉足。
战擎枭若有所思看了她一眼,点头,“我明白了。”
……
接下来洛婉的葬礼全权交由司家举办,司镇南抱着洛婉的骨灰在媒体面前痛哭流涕,将伉俪情深的戏码演绎到了极致。
司缱缱微垂着头,绞着双手,面无表情得站在一旁听牧师吟唱悼词。
“姐姐,我实在是为你感到惋惜呢。”
一道略显刺耳的声音响起。
司缱缱抬起头,对上了司音音悲天悯人的目光,那目光里有同情,但更多的则是嘲讽,“你煞费苦心讨好洛姨,最终还是打了水漂,想取代我在家里的位置吗?下辈子吧。”
司缱缱定定看着司音音,哑声说,“已经到了。”
这已经是下辈子了。
这时,司镇南带着好几个媒体人,一脸严肃走过来,“缱缱,你妈手术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爸爸?如果不是你擅作主张,你妈不可能死得这么突然!我怎么就收养了你这么个愚蠢的女儿?”
他一脸义愤填膺,扼腕痛惜得斥责道。
记者的镜头对着司缱缱“咔嚓”“咔嚓”猛拍。
她今天穿得格外素净,微卷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头上别着朵白色的小花,整个人清瘦而又精致,媒体的镜头下,美得出尘绝世。
大家都挺好奇的,司镇南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这么标致的养女?
他对外宣称的女儿不是只有司音音一人吗?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破沉默。
众人全惊呆了。
媒体镜头下,司缱缱重重掌掴在了一旁看戏的司音音脸上。
司音音猝不及防挨了一耳光,险些摔倒在地。
她不可思议得捂着脸,抬头看向司缱缱,“你疯了?”
“疯的人是你!”
司缱缱朝前逼近一步,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王,居高临下俾倪着司音音。
“我有没有叫你通知爸爸来医院签字?”
“没……没有啊……”
司音音本能反驳,可话音未落,就见司缱缱再次扬手朝她掴来。
“啪”
“撒谎!”
司缱缱这几天没好好吃饭,人又瘦了一圈,下巴更尖,眼睛也更大了,但这两巴掌,力道却不弱。
她情绪平静,却每个字都掷地有声,“你作为司家着重培养的继承人,从小承了养母多少恩情?这些年,你可曾开口叫过她一声妈?”
司音音生生挨了两巴掌,脸颊火辣辣肿痛起来。
从小到大,她都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是爸爸捧在手心里的宝藏,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司缱缱,你别太过分!”司音音立刻朝司镇南示意,“爸爸,让记者们都散了吧。”
司镇南也意识到不妙,正欲将记者们引开,哪知道司缱缱却一鼓作气:
“我们一起被司家收养,我从未想过要与你争抢什么,只是因为养母偏爱我,你就怀恨在心?为了巩固地位,你不惜昧着良心害死养母?!司音音,你简直歹毒至极!你忘了当年我们从孤儿院被带出来,是谁抱着瘦成皮包骨的你,喂了你一口混沌?忘了你刚来司家体质不好总生病,是谁守在你床前,彻夜不眠?”
司音音抖着唇瓣,指着司缱缱的手指轻颤,“你、你少含血喷人!小心我告你诽谤!”
“是不是诽谤,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司缱缱面不改色,清越柔和的嗓音,透着丝丝凉意:“如果你不知道养母做手术的事,那天下午出现在病房监控里的人又是谁?”
司音音顿时懵了。
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