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缺出手快准狠,他的招式可不如他的人那么仙风道骨,而是带了杀气和狠绝的。

昆廷到底不是专业武士的对手,三两下就被容缺拧住胳膊,摁在了楼梯扶手上。

场面顿时陷入混乱。

戚嫣语大喊一声道:“师兄!你做什么?快放人!”

容缺咬着槽牙,冷冷剐了眼戚嫣语:“我记得曾经警告过你,离这小子远点,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戚嫣语从前是容缺身边的小跟屁虫,尊敬他,崇拜他,将他的话奉为圭臬。

但是现在,她不想再做从前那个应声虫了,她也想做一个有想法有主见的人,她也想靠自己的本事守护身边的朋友和亲人。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戚嫣语反驳道。

容缺一怔,看向戚嫣语,似有些不敢相信,她竟然会拒绝。

他张了张口,要说什么,戚嫣语却已经抢先一步道:“男女恋爱,人之常情,我什么脾性师兄应该清楚得很,我就是不羁爱自由,我喜欢他,跟他交往,师兄难道连我的私人感情也要介入吗?”

容缺噎住,喉结滚动了两下,太阳穴青筋突了突,最后艰难得吐出几个字眼:“别胡闹,爱德华家族不是你招惹起的。他不是你从前认识的那些男人,可以任由你戏弄不还手。”

任由戏弄不还手?

戚嫣语愣了愣。

想想从前她那些荒诞的感情史,确实,那些人都不是她诚心要交往的对象,之所以和那些人在一起,只是为了虐渣而已。

自从葛烁师兄去世,戚嫣语就变得堕落起来,旁人看,她风流多情前任多如牛毛,而实际上她在感情上从来拎得很清楚,她找的那些人渣男朋友最后都被她整得要么生理残疾,要么心理残疾。

她原以为容缺不知情,但没想到,他是清楚的。

甚至或许连她这么做的动机都一清二楚。

难怪,她曾经那么多次感情史,他一次都没有像现在这样阻拦过。

戚嫣语自嘲一笑。

“谁说我要戏弄他?这次我是认真的。”她不再看容缺的眼睛,语气和态度无比决绝,直接伸手过去挽住昆廷的臂弯,将人往楼下带。

容缺脊背挺得笔直,站在那里,身体都有些摇摇欲坠,清俊面庞也在一霎那彻底失血。

昆廷好整以暇得看着这二人,直到走下楼梯,确定容缺再也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才凑到戚嫣语耳边小声道:“女人,你这是在拿我当挡箭牌?”

戚嫣语瞥了他一眼,“你闭嘴。”

忘了他们之间的约定了吗?

昆廷自然没有忘,见女孩这副色厉内荏的模样,只能讪讪得耸了耸肩。

两人咬耳朵说悄悄话的姿态亲密,互动又极其得自然。

落在身后容缺的眼中,心里很不是滋味。

而这时,汉娜也从楼上下来了,怯怯得,宛如惊弓之鸟。

看见容缺回来,她一下子冲到了容缺的身后,拉着容缺的衣服,哭诉说:“容缺哥哥,你终于回来的,我……我被爱德华家族赶出来了,日后再也没有了容身之处,你娶我吧?你别丢下我好不好?”

容缺烦躁得一把甩开衣袖:“放手。”

“容缺哥哥。”

“谁是你哥哥?”

或许是刚刚在戚嫣语这里受了气,容缺对汉娜的态度比往常更加严肃,冷冷丢下这句话,便径自走回客厅。

戚嫣语和昆廷并肩而坐。

昆廷正与容魁协商带走汉娜的事情:“家姐这段时日在府上多有叨扰,毕竟尚未成婚,让她一个未婚女子住在你们家也不合适,况且出了那样的事情,父亲本就震怒,要将她逐出家门,这个时候她就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