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擎枭冷着脸:“直到司缱缱挂断电话,他才猛然间站起身就要走。”
“唉,你干嘛去?”
司缱缱急忙叫住他。
战擎枭背影肃杀,声音冷得像寒刃:“找爱德华那死老头子算账!”
汉娜是爱德华家族的人,这笔账也理应记在爱德华公爵的头上。
司缱缱见他这么冲动,急忙就要下床。
腿和胳膊的淤青都还没好,动作幅度一大,就拉扯得筋骨酸疼,她金鸡独立得站着,一跳一跳得追上战擎枭:“你别走!这样做只会打草惊蛇!”
“那怎么办?看着那个女人兴风作歹?”
战擎枭咬了咬槽牙,沉冷的嗓音像是附着寒霜:“放心,我不会乱来的。”
他伸手箍住女孩摇摇欲坠的腰肢,叹了口气,“你先回床上躺着去,我自有办法。”
“刚巧,我也有法子了。”
司缱缱与战擎枭相视一笑,战擎枭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压低了声音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她来阴的,我们虽然没有证据,但可以比她更阴。”
*
“哐当”
茶杯落地,摔得粉碎。
一家茶馆,汉娜愤怒尖锐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废物!你们都是废物吗?一场简单的车祸,没把目标人物给撞死,倒是死了一堆无关紧要的人,你们知不知道这会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
为首的保镖被汉娜批得有些不耐烦了,忍不住冷嘲热讽了一句:“汉娜小姐现在知道马后炮了,当初选人的时候,不是您亲自挑选的那个油罐车司机吗?你说他有吸毒史,到时候就算造成再大的事故,一验血,都会被归结为交通意外。”
现在,意外是意外了。
意外得害死了一堆无辜的人,目标人物却还活得好好的。
“放肆!你们在用什么态度跟我说话?忘了当初元傅哥哥派你们来我身边时说的话了吗?以后我才是你们的主人,让你们往东,就不能往西。”
汉娜大发雷霆,哪里还有一点在容家时的大家规范?
保镖虽然早就受够了汉娜的无理取闹,但也只能忍着,毕竟他们爷把他们支配给汉娜,是有自己的筹划的,他们不能打乱元爷的计划。
明一道:“汉娜小姐,现在任务失败,我申请立刻销毁一切证据。”
汉娜道:“什么证据?之前我们联系那个油管司机的时候,不是一直用的黑户手机吗?”
“话虽如此,可手机卡毕竟是在小商贩那里买到的。M国的电话卡虽然允许小商贩的贩卖,但大都是根据号码编组,商贩取货的时候是有记录的。若是有人沿着这条线索去查,难保不会发现我们的下落。”
“那要怎么办?”汉娜闻言顿时有些慌乱。
保镖道:“釜底抽薪,让货源永远开不了口即可。”
“你……你要……杀人?”汉娜脸色瞬间苍白,好像自己是一个纯良小白花一样,她坚决反对,“不行,不能滥杀无辜,况且我要杀的只是司缱缱而已,她都没有死,我怎么能浪费人力物力去杀一个无关紧要之人?”
明一听了汉娜这番发言,内心极度无语加鄙夷。
这个女人简直蠢笨如猪。
该狠心的时候不狠心,不该狠心的时候,随手就害得几十个家庭支离破碎。
车祸都死了这么多人了,再死一个还嫌少吗?
要知道,斩草不除根,最后祸害的就是自己。
明一耐着性子,苦口婆心劝说,汉娜却完全听不进去:“不要再说了,那个小商贩的命杀与不杀都没有意义,我们的计划那么天衣无缝,谁会想到这是蓄谋?难道油罐车司机血液里的毒品成分都是白化验的?现在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