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嫣语想到这,心中升起一丝怨念,忽然水蛇一样缠上旁边一个凑过来的男人,不再理会容缺,“尼尔森,好久不见,你又变帅了!胡子真感性,哈哈哈……”
容缺清冷的眸扫了戚嫣语背影一眼,抿唇。
过了片刻后,戚嫣语感觉到身旁的位置似乎空了,那道清隽如松竹般的身影离开了包厢。
她眼底划过一抹失落。
司缱缱扶着战擎枭回到酒店,将男人扔在酒店大床上,然后开始帮他卸妆,脸上的人造皮清洗下来之后,终于露出原本那张俊美无双的脸。
司缱缱用热毛巾替他擦了擦额头,换上睡衣,托腮看着他发呆。
他这是喝了多少酒?
醉成这样?
不行,明天得跟他约法三章说清楚,今天在容缺这里露陷没关系,要是明天到了云家他继续这样,云深老爹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毕竟当年在婚礼上的事,至今还蒙在一层迷雾里。
虽然抓了几个小喽喽来顶罪,但司缱缱知道,幕后人一定还逍遥法外。
而云家是否和那件事有关呢?
她也说不清楚。
正出神,腰肢忽然一紧,战擎枭将她往怀中重重一带。
司缱缱冷不丁撞在男人的身上,双手撑着床单,惊愕得望着他,“你……醒了?”
回答她的,是男人贴上来的温热的唇。
或许是借着酒精的微醺,又或许是在这异国他乡,这样的氛围下,在受到刚刚包厢里女孩被人酒后表白的刺激下,必须做些什么,才能产生安全感。
男人欺身而上。
空气中,温度逐渐攀升。
不知是谁先主动,又是谁在回应。
壁灯照在墙上,剪影斑驳缠绕,直到天明。
天光大亮的时候,司缱缱才从酣睡中醒来,浑身酸软,四肢百骸跟被人四分五裂似的,可想而知,昨晚有多疯狂。
战擎枭一手撑着太阳穴,侧卧在床,指尖把玩着她的发丝,仿佛眼里只有她似的。
她一睁眼,就看见那双盛满深邃的眸一瞬不瞬盯着她。
“几点了?”
她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看到上面显示着11:43,吓得从床上坐起来,“中午了?我天!我约了云深老爹见面。”
战擎枭伸手圈紧她的腰肢,再次闭上眼睛,“昨晚的事,你不准备解释吗?”
“昨晚的事?”
司缱缱一愣,这才将昨晚发生的一幕幕回想起来。
她心里仍不住一句吐槽。
这家伙昨晚都把她吃干抹净了,结果还在记仇泰德那憨憨的表白吗?
那憨憨告白完以后,吐了他一身,估计酒醒以后,尴尬得已经快钻地缝了,也没脸再在她面前提起那件事了吧?
司缱缱摸了摸战擎枭的脸,笑着打趣,“怎么?我要是不解释,你是不是不打算原谅我?”
“那我会把你摁回来,让你三天下来床。”
男人的威胁真够赤果果,也真够不要脸的。
之前在帝都的时候怎么没瞧出来?
她还以为经过五年的沉淀,这家伙已经由一头易怒善变的狮子,变成了一只温驯的家猫了。
看来只是因为没有异性的刺激。
啧啧,占有欲,男人的劣根性。
她被战擎枭像抱娃娃似的抱着,倒是一点也不慌,反而调戏似的摸了摸他的脸,“别那么暴躁嘛,你放心,就算那五年我处于单身状态,也绝对没敢给你乱戴绿帽。不信你可以回家问你那三个儿子,他们可是无时无刻不盯着我呢。”
战擎枭半信半疑,俊眉微蹙,“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