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封靳阳的乌鸦嘴就像开过光,正被他给说中了,赶到交通局的时候,他们还是来晚了一步。

机场几个出口的监控全部被删得一干二净,以至于他们甚至无法判断对方昨天是带着团子从哪个出口出来的,又是去到什么方向。

回到摩尔堡,封靳阳丧得很,并且卷起袖子,磨刀霍霍,表示要去找家里那个假太子逼供。

这时候,送勃朗宁教授离开的司机老陈回来了。

战擎枭在门口叫住了老陈,“陈叔,你刚刚把人送回酒店了吗?”

老陈恭敬道,“没有,勃朗宁先生让我把他送到菲兰路12号,就下车了。”

菲兰路12号?

那里离彩虹机场很近。

刚刚在机场附近看见的那个人,果然就是勃朗宁。

战擎枭忽然想起方才在家的时候,勃朗宁也刻意和封靳阳交换了WeChat。

封靳阳的手机有被黑过的痕迹,但对方很高明,留下的痕迹几乎微不可查。

因此,战擎枭并不能肯定这件事和勃朗宁有关。

只是,两次都在契合点上,未免太巧合。

封靳阳已经上楼把汉堡给抓了下来,小家伙气得双腿拼命踢踏,“坏蛋!你们这些恩将仇报的大坏蛋!再不放我下来,我就给爷爷奶奶打电话!告诉他们你们把他们唯一的孙子给弄丢了!”

汉堡鼓着腮帮,凶巴巴的样子,像极了一只河豚。

“哟!你小子倒挺会威胁人的呀!快点说!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我们也好送你回家。”

汉堡眼珠子一转。

麻麻说了,要他呆在这里配合她,现在还不能回家。

他要是说了名字,这个坏叔叔肯定就能顺藤摸瓜查到麻麻的身份,他可不能做麻麻的猪队友!

“我想不起来了!人家就叫汉堡嘛!”

“你还想不想回家?”

“想啊,呜呜……你们快送我回家!”汉堡哭了起来,戏精上身。

“那你倒是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父母是谁,家住何方,我们才能送你回去啊!”封靳阳被这小子搞得头大。

汉堡伸出胖乎乎的四根短手指,眼角挂着泪,“人家几年才四岁,什么都不知道嘛。”

“我信你个鬼!”

*

司缱缱回到花家后,已经是下午一点。

掌心捏了一把冷汗。

幸好今天战擎枭把约会地址改在了家里,又幸好封靳阳来的时候,她还没有道别。

否则监控一旦落进战擎枭手中,那她还不被查个底朝天?

这些年,他一定恨透了她吧?

否则五年来,为何一次也没有找过她?

这样也好。

他们各自安于天命,等她治好了他的腿,便彼此互不亏欠了。

舅舅上午去公司了,司缱缱早上从中介公司请来的阿姨,正在打扫卫生。

客厅里,四个孩子静悄悄。

有句话说得好,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司缱缱走近一看,几个娃正围在一张小桌子前玩数独游戏。

四张精致如陶瓷娃娃般的小脸,写满了认真。

司缱缱没有打扰他们,原以为是舅舅怕他们无聊,专门买了数独游戏卡片给他们玩儿,走过去一看,才发现桌上只有撕得烂糟糟的几十张废纸。

上面的题目都是团子自己写的,出给弟弟妹妹们算。

司缱缱瞄了几眼,发现这上面的题都快涉及到大学微积分了。

蛋挞抓着铅笔,皱着眉头,怎么都算不出来,可乐已经放弃了,正托着腮,仿佛灵魂被掏空,只有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