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司令已经和那帮来历不明的匪徒陷入混战。
司缱缱咬唇,将战擎枭扛起来,艰难得往外走。
“你……没事吧?”
战擎枭靠在她的肩膀上,声音虚弱。
司缱缱抿着唇,鼻尖酸涩,拼命摇头。
“对不起……婚礼搞砸了……”
司缱缱眼泪模糊了视线,将哽咽咽回喉咙里,“别说话了,这不是你的错,你现在需要的是医生,婚礼搞砸了,以后可以重新办。”
混乱的枪战一直持续了整整五分钟,酒店安保设施严苛,如果不是那几只披着羊皮的狼以侍应生的身份混进其中,根本不可能发生这样的意外。
不,这不是意外,只是蓄谋已久。
等到那几个歹徒被控制,现场有不少人受伤。
郝培培尖叫着搬开一个倒下的椅子,将陷入昏迷的战摄心抱起来,“团子宝贝!快!快叫医生过来!我孙儿晕过去了!”
此刻她还不知道战擎枭已经中了枪,正躺在总、统套房的大床上,生死未卜。
房间里。
司缱缱正紧急替战擎枭处理着伤口,她没想到,战擎枭竟然中了三枪,一枪在腿上,一枪在胸口,还有一颗打中了他的脑颅。
司缱缱完全慌了。
这时,老爷子走了进来,郝培培的怀里抱着昏迷的团子。
一进门,郝培培就被继子浑身带血的可怕惨状吓到了,“缱缱,擎枭,擎枭这是怎么了?”
司缱缱沉默不语,只是在帮战擎枭处理伤口,必须立刻把子弹取出来,并打破伤风针,稍有一步差错,就会危及生命。
此时,她无比庆幸自己跟着梅老的时候学了很多医学上的知识。
否则遇到这种情况,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
“酒精。”
“镊子。”
“棉签。”
她像一个手术医生一样,一瞬不瞬处理手中的伤势,旁边戚嫣语和谢雯难得站在了一条战线,配合得给她找各种需要的物品。
等司缱缱帮战擎枭把枪伤紧急处理完以后,救护车赶过来了。
她死死支撑了半个小时紧张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双腿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
抬起头,才发现郝培培正哭肿着眼睛,手里拿着一个热鸡蛋帮怀里的宝宝揉着脑袋。
司缱缱眸底倏然划过慑人的亮光,疾步冲上去,“团子!”
郝培培道,“刚才宴厅混乱,团子被一个板凳砸到了,早知道就不让他当花童了,都是我没看好他。”
司缱缱的眼泪像豆子一样砸了下来,看着儿子乌紫的小脸,心疼得揪成一团。
“团子怎么还不醒啊?这样下去不成!”
战天罡看见唯一的曾孙昏迷不醒,急得也是团团转,“赶紧送去医院检查。”
一场本该万众瞩目的婚礼,竟然以这样凄惨的方式收尾。
医院走廊上。
韩沉羽气得踹墙,“到底是谁他妈干的?”
“是不是枭爷的仇家?抓到的那几个人交代了没有?”
“已经被殷司令带走了,结果至少要等到明天才能出来了。”
耳边众人的议论声就像是隔离在另一个世界,司缱缱蹲坐在墙角边,抱着膝盖把自己深深的埋住。
她完全哭不出来,脑子里放空着。
谢雯走过来安慰道,“缱缱,你别泄气,枭爷不会有事的,如果他醒来以后,看见你这样,一定会心疼的。”
司缱缱无动于衷。
手术等待,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这种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前,那时候躺在手术室里的人还是养母,一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