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耐着性子挤出一抹笑,对容魁道,“爸爸,明天就召开记者发布会未免太仓促了些,这件事咱们还是从长计议。”
容魁若有所思得点点头,“你说得对,是得找个黄道吉日才行。”
“好好好,那您慢慢看日子!”司缱缱拍了拍容魁的肩膀,打完招呼,忙不迭跑到路边拦了辆车,走之前再次朝这位“爹”露出招牌笑容,无比乖巧,“那女儿就先回去了哦。”
容魁被自家闺女哄得身心舒畅,感动得朝着计程车远去的方向摇了摇手。
容缺皱眉,陷入片刻深思,忽然问道,“爸,我妈妈,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妹妹会和我们失散多年?这件事,你是否也该像我交代清楚了?”
容魁叹了口气,一张俊逸不凡的脸,满是愧疚之色,“是我对不起你妈,当初要不是我没有保护好她,若是我能早点成熟,肩膀足够让她依靠和信任,她就不会落到那样的下场,甚至连唯一的女儿都……”
想起那个如仙如画的坚韧女子,容魁心中微痛。
这些年,他一直用纸醉金迷来麻痹自己,何尝不是为了逃避当初对想容的愧疚呢?
*
司缱缱脱了高跟鞋,蹑手蹑脚走进玄关。
今天容魁“老爹”带她逛街,闹得动静还挺大的,她生怕会被战擎枭发现。
所以回到家,难免做贼心虚起来。
刚进门,小腿处忽然一软,低头一看,才发现腿上多了个挂件,软萌的小团子正仰着天使般的小脸朝她笑,头顶仿佛绽开了一朵小花。
“麻麻!”
战摄心小朋友现在走路已经稳稳当当了,这几天他开始热衷于一个游戏,就是躲在门后面等妈妈放学回家。
妈妈一进门,就突然冲出来,抱大腿。
每次看到妈妈被吓一跳的样子,小家伙就会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司缱缱简直拿儿子没办法,她蹲下来,比了个噤声,“嘘!”
团子也“嘘~”
小食指抵在粉嘟嘟的嘴巴上,有样学样。
“你爸爸回家了吗?”司缱缱凑到儿子耳边,压低声音问。
团子用力点头。
司缱缱顿时头皮发麻,赶紧抱起儿子放慢脚步往楼上走,结果刚走到客厅,就听见一道极为低沉好听的磁性嗓音传来,“上哪儿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司缱缱:“……”
抱着怀里的小福娃团子,女孩强作镇定,“最近随堂测有点多,头都大了……”
她啥都没说,但这种说法又很容易误导别人。
沙发上,战擎枭膝盖上放着一本儿童绘画集,换上家居服的男人整个人都清爽无比,矜贵又很有亲和力,他合上绘画集,起身朝司缱缱走来,“如果觉得累,就不要勉强,停下来歇一段时间,路勋那里,我帮你周旋。”
温厚的大掌落在头顶,司缱缱抬头看上老公那双信任的眼睛,顿时又觉得刚刚自己忽悠的那套说辞有点太绿茶了……
战擎枭伸手要接团子入怀,战摄心小朋友一如既往得不情愿,最后还是迫于爸爸的权威,乖乖坐到男人的大腿上,拿起画笔,在绘画集上,认真涂鸦。
司缱缱很惊讶,自从她恢复学籍之后,已经好长时间没管过儿子的教育问题了,没想到小家伙在老公的培养下,居然已经会抓笔涂鸦了!
“哇!这是我家宝贝儿子画的画吗?”
战摄心手里捏着蜡笔,转过头来冲司缱缱露出小太阳般的笑容,用力点头,求表扬。
“我家团子真棒!”竖起大拇指,司缱缱毫不吝啬得夸赞。
小家伙得到麻麻的表扬,瞬间像只骄傲得大公鸡似的,挺直了腰板,认认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