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繁星点点,一天终将过去。
翌日凌晨5点钟,众人便被晨钟敲醒,起来沐浴吃斋礼佛。
司缱缱今天换了一个低调服帖的银色面具,刚从禅房出来,就撞见安可柔正缠着战擎枭哭哭啼啼,“擎枭哥哥,上次的事我也是被蒙骗的一方,如果我早知道那个林霜是坏人,绝对不会让褚予哥带去见你的。”
战擎枭皱眉冷冷得甩开她,溴黑眸底已经有不易察觉的煞气在凝聚,她若不提林霜,他还能看在爷爷的面子上,假装那件事和安可柔无关。
可是她偏偏要作死。
“滚!在我发火之前。”
“擎枭哥哥……”
“你也想像褚予那样,被赶出云州吗?”这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看到自家老公一副要打人的模样,司缱缱赶紧走了出来,“擎枭,住手。”
喊出这句话时,司缱缱觉得哪里怪怪的。
别人撞见老公和情敌在一起是捉奸,她却是来拉架……
“缱缱?”
看到司缱缱走过来,战擎枭周身的戾气,肉眼可见消散下去,溴黑凤眸内神色也变得温和似水。
这前后气质的差距,让一旁的安可柔气的差点吐血。
此时,一道身穿白衣的身影从回廊的另一个拐角走来,陶言之看见司缱缱与战擎枭,清眸一亮,殷勤得走上前来,“战太太,您在此处要逗留几日?我想找机会再与您切磋一番棋艺。”
“这……”
司缱缱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战擎枭一把拉到身后,挡住了陶言之看向司缱缱的目光。
他不喜欢陶言之,更不希望对方觊觎自己的女人,哪怕只是普通的切磋棋艺也不行。
司缱缱被战擎枭遮挡得严严实实,一片衣角都没露出来,而且她往左,男人就往左,她往右,男人就往右。
来回两趟,司缱缱彻底无语了,直接一把抓住战擎枭的手臂抬起来,从他咯吱窝里钻出小脑袋,“陶学长,我们……”
话没说完,就被战擎枭一把将脑袋按了回去。
总之这家伙就是打定主意,不让司缱缱和陶言之说上话。
司缱缱抱着他的腰肢,嬉笑推搡他,“你别闹了!”
安可柔:“……”
陶言之:“……”
佛门清净之地,大早上的,你们俩就秀恩爱,合适吗?
直到灵隐寺的主持方丈带着众弟子亲自过来邀请,两人才停止打情骂俏。
一行人去了佛堂。
主持方丈道,“今天是慧觉大师传授佛法,可能会有些深奥,大家若是有不理解的地方,可以提出疑问,我来给大家讲解。”
有人道,“听说慧觉大师算卦很准,大家也都是慕名而来,结束后能求个签吧?”
主持为难道,“慧觉早年泄露天机太多,如今已遭天谴,双目失明,双耳失聪,恐怕帮不了大家了,还请诸位海涵。”
说到这里,外面嘈杂一片,一个身形岣嵝的老和尚,带领众弟子走进佛堂,他眼窝深陷,老态龙钟,可是精气神却十分干练。
一点也不像主持大师口中那个又聋又瞎的人。
“叮铃铃”
一只铜铃从大师袈裟上滚落,刚巧滚到了司缱缱的脚边。
司缱缱怔了怔,弯腰捡起铃铛,递过去,“大师,您东西掉了。”
老僧人灰色的眸子朝她望了望,没有瞳仁的双目闪过震愕之色,“你……”
指着司缱缱,他只说了一个字,就捂着胸口,笔直倒地。
“快来人!慧觉大师中风了!”
一时间兵荒马乱。
寺庙里也配备了医疗救护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