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缱缱叹了口气,“他要是劈腿倒好了。”
虽然刚才在车里,确实有被那个手机壳给刺激到,但是转念一想,她反倒觉得战擎枭若是劈腿,和别人在一起是件好事。
跳出命运的藩篱,改变了他痴心偏执的人设,最后应该会收获幸福的吧?
这一世,她不要再做他的弱点。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
带着这番觉悟,司缱缱酣然入睡。
夜里,她又梦见了前世。
监狱的大门打开,阳光照在她被硫酸泼过的皮肤上,灼烧般疼痛着,她裹紧了身上的囚服,漫步目的朝市中心走去。
爬上了全帝都最高的那栋楼。
“缱缱……”
一道嘶哑的声音叫住了她,她转过身,看见身后杵着一道高大却蹒跚的身影。
男人戴着面具,驻着拐杖,背光而立。
面具下,一双深眸,宛如枯水般凝视着她。
司缱缱感觉如鲠在喉,饱胀的酸涩感从鼻尖一直盈满心脏,抖着手,缓缓伸到男人的脸上,揭下面具。
“啊!!!”
惊呼一声,从睡梦中醒来。
司缱缱猛地坐起,浑身被冷汗打湿,旁边的谢雯打着鼾声,显然并没有被吵醒。
司缱缱将脸埋进掌心,喘气。
这一次,她看得更清楚,战擎枭那张因车祸而毁容的脸,仿佛刻在脑海里一般,挥之不去。
这就是他们前世的结局。
互相折磨到双双身败名裂,最后自杀,殉情。
这样的结局,让她如何敢敞开心扉,毫无顾忌得去接纳战擎枭?
司缱缱靠着床头柜,发了半天呆,才回过神,起床准备喝水,一出门,就看见战擎枭靠在门口的墙上抽烟,猩红火光随着他的吐息忽明忽灭,他身上还穿着昨晚的衬衫和西装。
司缱缱一怔,眼前这张盛世美颜和刚刚梦中扭曲毁容的脸,形成了鲜明对比,她半张着琉璃般的眸子,有些贪恋得看着眼前这个还很完美的他,“你……你怎么还不睡?”
战擎枭吐出一口烟圈,将烟蒂摁在手边的烟灰缸里,把烟灰缸放置脚下,然后大掌将她手腕一拽,反身压在墙上,带着刺鼻烟味的唇贴了过来。
司缱缱本能得皱眉别过脸,“嗯……臭死了!”
嗓音软糯,透着刚睡醒的几分慵懒和娇憨。
战擎枭被她可爱的反应惹笑,薄唇来到她的耳边,轻咬她的耳垂,“好,那不亲嘴,亲耳朵。”
“走开啦!我要喝水!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啊?”
司缱缱推开他。
战擎枭从善如流得走到饮水机前,拿起纸杯接了杯温水递过来。
司缱缱也不矫情,接过纸杯,仰头“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她脖子纤细修长,黑暗中白得有些晃眼,看到她咽喉上下滑动,战擎枭的目光逐渐变得热烫了几分,在她喝完后,他伸出指腹,轻擦她沾了水的唇瓣,触感真好。
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些不太和谐的内容,光是想想都觉得刺激。
司缱缱喝完水,将纸杯揉成一团,丢进纸篓,转身就要回去睡觉。
她决定明天天亮就赶这家伙走,今后绝对不可以再心软半分了!
只是还没踏出一步,腰肢就被一条有力的胳膊搂住。
她吓得险些叫出声。
“你干嘛?”
“我改主意了。”
“哈?”
“突然觉得农夫与蛇这个故事很不错,农夫死在蛇的毒牙下,从此永远只属于蛇。”
司缱缱:“……”
战擎枭不再废话,一把抱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