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擎枭脸色蓦地一沉,宛如炼狱深处的撒旦一般,极致危险。

“爷,司小姐来妇幼医院,该不会真的是……”

乾森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一句话,瞬间让男人脑海中最后一根弦崩裂。

想起了一个月多前白鹭公园里,助理汇报给他的那件事。

他面色如水,感觉很讽刺。

“不重要了。”

她曾经救过他一命,如果她真的心中另有所属,那么,他成全她。

战擎枭恢复了冷漠的神色,抬脚,阔步离去。

乾森大汗。

怎么会不重要呢?万一她怀的是您的孩子可怎么办啊?

*

今天谢雯家里有事,司缱缱是独自来医院检查的,她正坐在公交站台的椅子上等taxi,就看见一辆熟悉的加长劳斯莱斯从跟前划过。

车窗半敞,露出男人好看的侧脸,他掀起凤眸,视线不经意扫过她,冷漠得就好像是不曾有过交集的陌生人。

司缱缱心脏咯噔一疼,像是被一张长着荆棘的铁丝网罩住了。

战擎枭。

一个多月不见,他好像变得更加寡冷,生人勿进了。

不知道这些天,他过得好不好?

唉,想这么多干嘛?

反正他们现在已经没关系了。

司缱缱双手拍了拍小脸,挥去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杂念,调整好心态,恰巧这时计程车到了,她拦下司机,上了车,右拐,朝学校驰去。

另一条路上,劳斯莱斯车里,战擎枭看着后视镜里逐渐消失的身影,冷漠得收回眸子。

劳斯莱斯开到路转角,一辆路虎车缓缓自身后跟了过来。

“爷,是冷坤。”

乾森透过车窗,看到那辆路虎车里的人。

路虎逼得很紧,两辆车缓缓自路边停下,冷坤下车,恭敬得走到战擎枭跟前,“枭爷,老爷子有请。”

战擎枭脸色阴沉至极,满脸写着“莫挨老子”四个大字。

他言简意赅道,“不去。”

冷坤有点为难,“枭爷,您已经个把月没有去看老爷子了。”

“不去就是不去!”

战擎枭现在排斥一切和司缱缱有关的人事物,一想到当初他在爷爷跟前夸下海口,要追求那个女孩,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冷坤只得无奈得看着劳斯莱斯喷着尾气扬长而去。

他给远在帝都医院的战天罡打了个电话,“老爷子,枭爷还是不肯见您,您真的不打算把真相告诉他?”

战天罡叹了口气,“告诉他又如何?缱缱既然连怀了战家的骨肉,都不肯接受他,想必两个孩子之间的隔阂很深,我轻易插手,未必就是好事。”

冷坤惋惜道,“我瞅枭爷和司小姐先前感情很好,怎么说分开就分开了呢?”

战天罡吹了吹杯中茶沫,呷了一口,意味深长道,“不经历分开,怎知相守的不易和珍贵?既然缱缱那丫头心里扎了根刺,那就让擎枭亲手替她拔出来。”

“老爷子,您觉得枭爷和司小姐,还有希望吗?”

“命里有时终须有,一切看造化吧。”

由于劳斯莱斯已走远,战擎枭并不知道冷坤和爷爷的这段通话。

这时候,手机响了,是褚予的来电。

“枭哥,来魅夜会所,有事。”

*

褚予举着酒杯,翘着二郎腿,“枭哥,这都过去一个月了,你还忘不掉那个负心渣女?”

“有事说事,别扯些有的没的。”战擎枭捏着眉心,兴致明显不高。

封靳阳朝褚予使眼色,赶紧大马哈,“出来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