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驸马既容不下我跟他一同伺候你,我……我走就是了!”
他别过脸,一滴泪珠不经意从面颊划过,手却直接挣脱了谢晚宜,离开了婚宴!
谢晚宜脸色骤沉,猛然抓住我的手腕,她的蔻甲直接扎进肉里,疼得我惊呼出声。
“本宫说过,他只是本宫的伴读,不会撼动你驸马的地位,本宫也会像过去一样宠你,爱你,你非得将他逼走吗?”
我眼神平静,看向他像是在看陌生人:“他的去留与我何干?”
谢晚宜眼里冷意更甚:“那你最好别后悔!”
说完,她甩开我的手,大步跟了出去。
我站在原地,接受着众人隐晦的嘲笑和怜悯。
等宾客散去,我片刻不停,直奔金库找出那枚玉佩,送回周府。
回来时,我还带上了那份‘和离’的圣旨。
正思索着该将圣旨放在何处,却好似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我皱眉掀开马车车窗,便见街边说书的正在指着一幅画,对着围观的混混流氓讲解:
“这男人,身姿柔软,容貌昳丽,脸色微微泛着红晕,饶是当红花魁也略逊一筹!”
“而我这《垂钓图》中画的钓鱼者,正是当朝驸马,周淮之!”
我呼吸一滞,看向那幅所谓的《垂钓图》。
那图中的男人身无寸缕躺在池塘边,重要物件垂在水面,仿佛在引鱼儿上钩。
画上每一寸肌肤,每一颗痣都精准无比。
是我无疑!
而更让我心痛的是,以这细致的画工,和对我身体的了解……
作出这画的,唯有谢晚宜一人!
第四章
我浑身发颤,脸色发白不敢再看,连忙吩咐人将那幅《垂钓图》买回来,而后令马车快回公主府!
等我回过神来时,已经站在了贺明轩别院的门口。
谢晚宜正在湖中凉亭和贺明轩喂鱼,见到我也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我按下情绪,走上前问谢晚宜:“那些画……都是你画的?”
谢晚宜冷笑一声:“你不是喜欢针对明轩吗?可还喜欢我送给你的礼物?”
“你再不去阻止,更晚些,那些画像可就不止在京城流传了。”
我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目眦尽裂地盯着俩人。
贺明轩往谢晚宜的怀里瑟缩了些许:“殿下……驸马的眼神好恐怖,像是要杀了我!殿下,我好怕啊……”
“别胡说八道。他若敢动你……”
谢晚宜冷冷扫了我一眼,看回贺明轩时,又恢复了温柔:“在那之前,本宫定叫他和周家死绝。”
“殿下……”贺明轩感动的俯身吻上她的红唇。
两人旁若无人地纠缠,根本不在乎我还站在旁边。
我站在原地,如坠冰窟。
可想到那说书人手中的画,我只得强忍情绪离开。
出门的那一刻,我如坠地狱。
长街之上,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我的画像。
有我穿着只穿着亵裤熟睡时的模样。
有我寸缕不沾,刚出浴的模样。
还有我在床笫之间面红耳赤的模样……
女子目光的鄙夷轻视,和男子眼神的猥琐打量,让我觉得自己此刻好像正一丝不挂地站在人群中。
周围的窃窃私语,更是压垮我的一根根稻草。
“没想到一本正经的驸马爷私下竟是这般模样,难怪能勾搭上公主殿下。”
“公主真是大方,这种尤物也拿出来一起欣赏?”
“嘘……肯定是玩腻了,没看到公主一颗心都在那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