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礼贵重,她不过目,自然无人敢收捡。
不过,不回来也好。
我直奔卧房,开始清理我与谢晚宜的过往。
谢晚宜追求我时写的‘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情诗;
谢晚宜为我作的画,亲手给我刻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木雕;
一切的一切,都被我扔进了火盆。
火苗猝然升高,将我和谢晚宜多年的感情吞噬殆尽。
第二日,我去了山顶寺庙。
和谢晚宜成亲的这些年,每七日,我都会到寺中,为她祈福。
是以,祈愿树上挂满了我的愿望,每一条都是希望谢晚宜能平安顺遂,喜乐安康。
庙里的佛像前还摆着一个荷包,装的是我和谢晚宜头发。
因为谢晚宜说,这样我和她就会得到神明的祝福,我们会永结同心,白头到老……
我嗤笑一声,吩咐僧人将我的祈愿布条全部扯下,连同荷包一起剪碎扔进了山间的溪水中。
从今天起,我不再期盼和谢晚宜共度余生。
办完这些,我才回到公主府。
不想一进门,就看见谢晚宜坐在院里的石桌旁,衣裳敞开,脸色潮红,而贺明轩跪坐在石砖上,头正埋在她的襦裙之下……
两人在做什么,不言而喻。
我下意识心口一刺,又连忙按下情绪,视若无睹地走向卧房。
“站住!”谢晚宜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可知晓,若我再去晚一步,明轩就会出事?”
“周淮之!你理应向他道歉。”
我脚步一顿,回过头看向谢晚宜,语气平静:“对不起。”
谢晚宜眉头一皱,正要责难:“周淮之,你什么态度……”
话没说完,贺明轩连忙拽住住她的衣袖:“公主,明轩身份低微,哪受得住驸马爷的道歉,不如就算了吧。”
听到这话,谢晚宜心疼地将他抱紧:“出身卑微不是你的错,你不用妄自菲薄。”
她命令我:“既然明轩为你求情,你过来伺候他。”
“这石桌也确实粗糙了些,明轩细腻的肌肤蹭在上面,本宫心疼,你过来躺下,为他垫一垫。”
“他舒服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我难以置信,猛然抬头紧盯着她。
我是皇帝钦赐的驸马,他贺明轩只是个上不得牌面的男宠而已!她竟然要我当贺明轩的人肉垫子,伺候他们做那事!
而且为了贺明轩,她害死了我爹娘、害死了我那刚中举入仕哥哥和嫂嫂,她又凭什么要我跪下给贺明轩道歉!
愤怒像火在心口烧,我气得双眼发红,却又不得不为了仅剩的家人,走到石桌上躺下,两人的重量毫不犹豫地压了过来。
贺明轩神情得意地半躺在我身上,谢晚宜跨坐在他身上。
两人每一次动作,每一下晃动,都压得我透不过气。
也让我屈辱万分。
甚至最后一下时,贺明轩故意用力坐在了我的脆弱处,一阵剧痛袭来,我忍不住蜷缩起身子。
两人也因为我的动作,差点摔下桌子。
我捂着胯下,眉头紧皱。
贺明轩却先发制人:“唔!公主息怒,是在是驸马乱动……”
谢晚宜被戳的疼痛,惊叫出声,猛然低头看着我,眼底盛满怒意!
“周淮之!你不道歉就算了,还敢在本公主最舒适的时候使绊子!”
“我没有。”我捂住心口,颤声辩解。
谢晚宜却不信,看我的眼眸如同淬了寒冰般冷冽刺骨:“既然你无心道歉,就去水牢里反思罢!”